真亦心靜不下來,根本無法入睡,於是她爬起來去開門,既然自己睡不好,楊沐晨也別想好。
她拉開門便瞧見門前地麵坐著一個人,“鬼啊!”她嚇得尖叫。
“怎麼了?”楊沐晨睜眼朦朧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真亦。
她背光,真絲睡衣呈半透明,婀娜多姿的身子若隱若現,宛若罌粟一般吸引著他。
真亦被二爺睡意朦朧的嗓音吸引,仔細一瞧,可不是麼!門口裹著被子,靠在牆邊睡覺的人不是二爺還有誰?
真亦第一反應就是關門。
楊二爺眼明手快,起身推開門擠進去。
“還在生氣?”他好脾氣的問。
真亦懶得搭理他,轉身走進臥室。
楊沐晨關好門,跟在後麵,“真亦,謝謝你給我開門,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在外麵挨餓受凍。”
真亦受不了的翻白眼,“我隻是口渴想要下去倒水才開門,另外,你什麼時候挨餓受凍了?”
“今晚你眼中隻有念塵,不管我的晚餐,讓我餓著,然後又將我關在門外,讓我凍著。”他數落真亦的罪狀。
在他帶著委屈的眼神下,有那麼一瞬間,真亦還真感覺自己就是那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真亦坐在床上,指著地麵,坐下。
妻命不可違,楊沐晨坐在地麵,仰視著真亦,等待領導指示。
真亦問:“於蓮的遺產怎麼分配的?”
二爺答:“她給念塵留了一點錢在銀行,等念塵成年後才能去取,其餘的財產我沒過問。”
真亦看著腳尖,大腦飛快的運轉,思量了許久才說道:“她留給念塵的那些錢別告訴念塵,就讓那些錢爛在銀行,至於念塵,我決定讓他繼承你所有的財產作為補償。”
於蓮的錢不幹淨,指不定就被牽扯進去,她可是聽說了,於蓮死亡當天警察去了醫院檢查屍體,葬禮那天警察好像也來的,就在她走後。
楊沐晨自然明白真亦的意思,“你說的對,我們暫時不告訴念塵,至於我們的財產,以後再說吧。”
真亦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要是不聽自己的,自己就……鬧給他看。
“你心裏還難過嗎?”她又問。
楊沐晨立馬就明白,真亦指的是於蓮死了的事情,“真亦,你想多了,蓮姐是我的恩人,她培養了我,在我心裏她是長輩一樣的親人,她去世了,我自然是要去守靈的,就算為了念塵,我也要去。”
真亦哼了一聲,算是原諒他了,但是嘴上不饒人,“要是我哪天死了,你也會為我守靈是嗎?”
“你死了,我陪你死。”楊沐晨起來一把保住了她,溫順還沒堅持幾分鍾便霸道的吻住了她。
真亦被他吻的淚流滿麵,自己真是沒用,被他幾句話都哄好了。
他一遍一遍的吻她的淚珠,“抱歉,讓你擔心了,我們一家再也沒有那些麻煩事情了。”
真亦點了點頭,嗅著他身上的清香,前所未有的滿足,“睡吧。”
她現在很情緒化,前一刻怒氣衝天,後一刻便能笑臉相迎,或許是因為懷孕了情緒不穩。
其實真亦不知道,她一直都是這樣的,隻是以前沒發覺。
楊沐晨脫了衣服,摟著她,她貼著他的胸膛,被子底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熱的不像話。
“真亦。”她呼吸急促。
“嗯。”真亦昏昏欲睡。
“真亦。”楊沐晨吻她的額頭,大手試探的伸向她的睡衣底下。
真亦按住他的手,“別鬧,我幾天沒睡好,讓我睡會。”
楊沐晨便不鬧了,抱緊了她,閉眼睡了。
翌日。
清晨,天色剛亮,真亦的手機就響了。
楊沐晨拿起來一看是嶽母打來的,見真亦還沒睡醒就接聽了。
隻聽那頭李夫人焦急的說道:“真亦,你姐姐大夜戲,從台階上摔下來了,現在送去了醫院,你趕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