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晨是跑樓梯上來的,看見真亦獨自一人站在走廊上,他仿佛不知道如何麵對真亦一般竟是呆在了那裏。
真亦走過去,“你為什麼要騙我?”她很想冷靜,但是問出口的卻是用吼的。
“抱歉,我……”他說道後麵竟然是沉默了。
“你什麼?”真亦絕對不會讓他這樣含糊過去。
“我有很重要的理由。”他回答。
“這個理由不能告訴我是嗎?”真亦問。
“是。”答案沒有多餘的一個字。
“你……”真亦氣的肝膽俱裂,咬牙切齒的說:“哪怕是冒著失去我的危險,你也不願意對我說是嗎?”
“很抱歉,我有不能說的理由。”他態度堅決。
真亦氣的半響說不出話來,“你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於蓮沒死,你跑到國外去和她破鏡重圓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你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能瞞一輩子嗎?”
“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情。”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千年不變的眼神溢出的緊張真亦都感覺到了。
她淒慘一笑,“果然如此!我不過是詐你一下,你立馬露了馬腳。今天你給我說清楚,你和那於蓮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你這裏。”她指著他的心,“我算什麼?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一個幫你掩護你和於蓮做的那些肮髒的事情的身份?一個被你利用的蠢女人?”她氣的大吼。
“我愛你,你不相信我嗎?”他焦急的解釋。
“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你在國外見了什麼人?和什麼人在一起?剛剛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誰?你說啊?你說出來我就相信你。”真亦甚至想,哪怕是真的於蓮還活著,隻要他向自己坦白,自己就原諒他。
然而,他說出口的話卻不是她想要聽的,“你隻要知道我愛你就行了,其餘的事情少知道為好。”
真亦淒涼一笑,眼淚滾了出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剛剛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於蓮是不是還活著?”
然而,楊沐晨卻選擇沉默。
這一刻,真亦腦海裏出現他和於蓮在國外浪漫溫馨的畫麵,自己算什麼?一個他們用來掩蓋身份的利用品。
萬念俱灰也無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好,你不說是吧,我們從此一刀兩斷,永不相見。”真亦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一把將他推開,快步跑下樓了。
楊沐晨看著她跑太快,急忙追上。
真亦聽到他追來,跑的更快。
一口氣跑到樓下,便和酒店門口打開車門下車的李燁遇上。
真亦在馬路台階上滑了一腳,往李燁撲去。
李燁眼明手快,接住了真亦。
楊沐晨也在後麵追來,“真亦,你沒事吧?”
真亦氣急攻心,心痛快要裂開,她一把推開楊沐晨,“不要你碰我,哥哥,快帶我走。”
李燁看了楊沐晨一眼,二話不說將真亦抱上車,“二爺你也看見了,小妹現在情緒不穩,請你別來刺激她了。”
李燁平時對楊沐晨客客氣氣,那都是看在真亦的麵上,而他本質上是一個非常護短的哥哥。
楊沐晨剛才也瞧見了,真亦臉色不好,不像是生氣,好像是哪裏不舒服,也不敢耽誤,“你送她去醫院看看。”
李燁二話不說上車。
真亦是真的不舒服,在上車後肚子越發的疼痛,突然,一股熱流濕了褲子,她驚的對李燁說:“快去醫院,孩子要出生了。”
李燁嚇得一頭汗,一個字都沒說,一路闖紅燈衝到最近的醫院將真亦抱下車,這才發覺真亦裙子上全是血,“醫生,救人。”他在急救大廳焦急的大喊。
醫生瞧見是要生孩子了,急忙將真亦送進急救室。
楊沐晨開車追來,瞧見真亦被推進急救室,他立馬要衝進去,卻被護士攔在門外,“急救室任何人不得入內。”
兩個男人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期間沒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