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開槍的方向,那個開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愛的要死要活的二爺。
這一刻,她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也就是在她慌神那一刹那,於蓮那邊的人瞄準了她。
“砰。”幾顆子彈對著她飛來。
她完全懵了,甚至忘記了要躲避。
這下好了,自己心軟,沒把於蓮殺了,自己反而要死在於蓮手上了。
楊沐晨,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下一秒,身體被人猛地一拉,往桌子底下倒去,手臂傳來被貫穿的刺痛,眼淚落了下來,竟不知為了手臂的痛還是心頭的痛。
“你沒事吧?”大衛在她耳邊喊。
“沒事,別讓那個女人跑了。”她抓著大衛的衣領喊。
大衛吹了一個口哨,對外麵發號施令,槍聲越來越激烈。
真亦掀開桌布,想要觀察外麵的情況,竟然瞧見楊沐晨帶著朱木衝向了於蓮。
子彈可沒長眼睛,在天上飛來飛去,好幾次差一點擊中了楊沐晨。
真亦嚇得魂飛魄散,對著大衛喊:“命令你的人停下,瞄準和於蓮交火的那些人,讓於蓮他們走。”
大衛愣了一下,隨即還是下了命令。
大衛的人火力一轉,戰鬥很快結束。
真亦和大衛從桌子底下鑽出去,便瞧見楊沐晨抱著於蓮從酒吧後方走出來,很明顯她受了重傷。
他的眼神很焦急,真亦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慌亂。
於蓮神誌清醒,虛弱的對著楊沐晨微笑,“別慌,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
真亦看的眼眶欲裂,好一對狗男女,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隻顧著彼此有沒有受傷,自己算什麼?
她打了一個手勢,大衛的人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於蓮等人。
楊沐晨抱著於蓮,與真亦對視,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敢開槍試試。
真亦不是不敢開槍,而是舍不得見他受傷。
她向前一步,“二爺,我們夫妻一場,我不忍心傷害你,既然於蓮對你有恩,我也承認這份恩情,放下她,我們回去,從此和她再無瓜葛。”
楊沐晨對真亦卻是極為了解的,“你費了這麼大勁來非洲,她不死,你會罷休。”
真亦哈哈慘笑,“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壞人嗎?那你懷裏那女人做的那些事情算什麼?”
自己剛剛就不該心慈手軟!
“好,你走,你走!有多遠走多遠。”她指著門口大喊。
楊沐晨真的抱著於蓮走了,從真亦麵前經過的時候,他說了一句,“停手吧,跟我一起離開。”
真亦冷笑,“你踏出這個門,我們從此一刀兩斷。”她決然斬釘截鐵,和上一次在他辦公室外麵發脾氣的神態完全不一樣的。
“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和我鬧?”他很無奈的問。
真亦還沒來的急說話,隻聽於蓮說:“沐晨,你將我交給欣碟他們送我去醫院吧。”
這話表麵上看起來是大度的讓楊沐晨放下她,實際上卻是在提醒楊沐晨,她受傷了,要立馬去醫院不能耽擱。
真亦氣的罵道:“虛偽。”
楊沐晨對真亦說:“你別亂跑,回去好好給我待著,我會去找你。”然後抱著於蓮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亦站在原地狠狠的瞪著楊沐晨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她的手也受傷了,而他卻完全沒發覺,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待遇。
“李小姐,我們盡快離開這裏,這裏不安全。”大衛上前說道。
“好。”真亦跟著大衛一起上了悍馬車,帶著十幾個雇傭兵回到貧窮窟旅店。
貧窮窟的旅店沒有熱水洗澡的,環境差的一塌糊塗。
真亦用冷水衝了身體,出來就聽見有人敲門,“誰?”在這裏,她警惕性很高。
“是我,大衛。”
真亦穿著睡袍去開門,便瞧見大衛站在門口,拿著一個迷你藥箱,“你受傷了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