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楊總突然關心起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槍傷來了,真是受寵若驚呢!”真亦諷刺。
“說。”他嚴厲的命令。
真亦是不怕他的,“怎麼?要打人?你來呀!”她現在渾身是傷,不在乎多一點傷。
楊沐晨是不會打她的,心疼她都來不及,見硬碰硬隻會引起她更加強烈的反應,嗓音柔和了幾分,臉色依舊陰沉,“那天在酒吧受傷的?”
“對呀,被你心愛的蓮姐的人打傷的,我沒死你很失望對嗎?我要是死了,你就能和你的蓮姐雙雙宿雙飛,對了,其實你用不著這樣對我,不需要我死,我們離婚,我成全你。”真亦咬牙切齒的說。
“誰允許你離婚了?誰允許你胡亂的冤枉人?”他口吻又冷了下來。
他口中的冤枉人是指的,真亦說他愛於蓮,然而,真亦卻理解成她冤枉於蓮對她開槍。
憤怒嫉妒之下,她拿著枕頭就對著他砸,“滾,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他當然不滾,轉身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一副要和她耗到底的樣子。
真亦氣結,“楊沐晨,不要把你耍流氓那一招運用到我身上,現在,立馬給我滾。”
她情緒激動,說話身體難免會動,牽動到身上的傷口,痛的眼淚汪汪的。
門外的等了幾個小時的陸海君聽見裏麵動靜不小,急忙敲門,“真亦,你醒了嗎?”
真亦一聽是陸海君,她醒來被楊沐晨氣的把他給忘記了,“君哥,你進來吧。”
陸海君得令,急忙推門而入,便瞧見地麵的枕頭和黑著臉的楊二爺。
他彎腰將枕頭撿起來,拍了拍灰塵,走到病床另一邊,體貼的將枕頭放在真亦頭下,真亦十分配合的抬起頭。
楊二爺看的怒氣更甚,一雙眼睛通紅,仿佛要吃人。
真亦對著楊沐晨說道:“楊總,我的朋友在,您請回吧。”
真亦醒來幾分鍾之內,趕他走好幾次,氣得他氣血洶湧,但在真亦生病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和真亦吵架的,“別鬧了,讓陸少看笑話。”
真亦氣結,“什麼看笑話,君哥也不是外人,你走不走?”
她氣的瞪著楊沐晨。
楊沐晨賞給她一個堅決不走的眼神。
真亦那個氣啊!“你不走我走。”她突然起身,動作太激烈,牽動了傷口,痛得她險些哭出來。
“你幹什麼?”楊沐晨發火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真亦氣的掙紮,傷口又痛掙紮不開,“關你屁事,你不滾,我走,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一分一秒都不要。”她指著門口怒吼。
陸海君心頭高興,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聰明的沒有開口說話。
楊沐晨一字一頓:“你再說一次。”
“我說滾出去,我這裏不稀罕你,誰稀罕你,你去誰那裏。”可惡,這個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鬼混,自己幾經生死他管過嗎?在她受傷後他抱著誰離開的?現在卻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他算什麼東西啊!
夫妻兩大眼瞪小眼,令人喘不過氣的低氣壓彌漫在周圍,偏偏又多了一個第三者,夫妻兩能用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方法和好都不能。
不過目前的情況來看,真亦也不會讓他床頭吵架床尾和了!
楊沐晨注意到真亦胳膊上的傷口,仿佛病號服被鮮血染紅了,他瞳孔一縮,不甘心道:“我改天再來看你。”
然後轉身就走了。
真亦目瞪口呆,不科學呀!楊二爺這麼好說話?
她還準備要和他大戰三百回合呢!
她轉頭看向陸海君,“他真的走了?”
“嗯。”陸海君也有點不敢相信,要是他是絕對不走的。
答案隻有一個,楊二爺太愛真亦了,怕她氣出病來,再加上她身上有傷,他本能的看了真亦的胳膊一眼,發現她胳膊那裏有一塊紅色的東西,嚇得麵色慘白。
“真亦,你別動,傷口裂開了。”他急忙抓住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