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晨老實的將雙手伸到她麵前,任由她打開紗布,紗布下的傷口,很紅,但是沒有發炎。
真亦鬆了一口氣,“家裏有沒有消毒藥水,我給你擦擦。”
楊沐晨說:“藥箱在房裏,我們上去拿。”
真亦二話不說,就跟著上樓了。
在推門的時候,她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遲疑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在門關上那一刹那,腰肢被他抱住了,“真亦,我想你了。”他將頭埋在她脖子上,嗅著她身上幹淨的清香。
真亦知道上當了,開始掙紮。
“別動,我手疼。”他委屈的在她耳邊呢喃。
“那還不撒手。”真亦沒敢掙紮了。
“反正我的手也是為你受傷的,你也不心疼,你盡管掙紮,這雙手我不要了,以後也沒辦法抱孩子了,你反正也沒準備讓我抱。”他不但不鬆手,反而抱的更緊了。
真亦就快狠不下心推開他了,但是她必須推開,此刻兩個人受折磨,總比以後自己一個人受折磨要好。
於是,她扳開了他的手,回眸冷淡的看著他的眼睛,“你要不要上藥,不需要,我走了。”
楊沐晨一直以為真亦是心軟的,以為她愛自己,舍不得自己,此刻才知道,真亦和他是一類人,為了某些目的,不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泄了氣走過去坐在沙發上,“藥箱在衣櫃裏麵最下麵那一層。”
真亦走過去將藥箱拿來,給他上藥,然後用紗布將其包好,“別碰水,大夏天很容易感染。”
楊沐晨說:“你幫我洗澡。”
真亦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自己不過是和他客氣客氣關心一句,他還當真了!
“你還是碰水吧。”她起身將藥箱放回衣櫃,轉身便瞧見楊沐晨站在她身後,若不是及時收住腳步,兩人已經撞上了。
“真亦,我們分開這麼久,你都不想我嗎?”他以身高的優勢將她控製在臂彎和衣櫃門之間。
“不想,我恨你。”真亦想起在非洲的那些事情,心頭的恨意無法消除。
“那你留下來慢慢折磨我報仇吧,反正現在於蓮落網,不久將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也沒人替我報仇,你想怎麼折磨我都行。”他宛若孩童一般賭氣的說。
真亦卻傻眼了,“你知道於蓮落網了?”
“陸陽華給我打過電話了,於蓮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她身上。”楊沐晨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是有機會去看於蓮的,但是他不會去了。
他和於蓮的恩怨已經在於蓮利用他去非洲和真亦決裂那一刻算幹淨了,他楊沐晨再也不欠於蓮的一絲恩情。
“你……”真亦滿腹的話要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你準備怎麼辦?”真亦憋了半天該問的沒問出來。
“她於蓮生也好,死也罷,我不會插手。”楊沐晨決然的回答。
真亦說:“她會受到什麼懲罰?”
“她做的事情夠死一百次了。”楊沐晨心裏也清楚,所以當時於蓮死而複生回來他很生氣,既然死了,就不要活回來。
“你和她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沒有關係?她裝死這些你都知道,你這算不算知情不報?”真亦現在最怕的就是二爺被牽連。
那監獄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她是親身體驗過的,如果於蓮堅持不住,將二爺供出去,二爺就完蛋了。
楊沐晨說:“我以前經手的生意都是合法的,另外,當初蓮姐裝病我也不知情,我是後來才得知她沒死,那時候警察還沒查到她頭上,我怎麼算得上是包庇呢?我怎麼知道她犯罪呢?”
真亦這樣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她心有氣呀!
“都是你,你沒事和於蓮攪在一起幹什麼?我告訴你,要是你被於蓮給牽連,我是不會等你的,我立馬給雨嘉找個新爸爸。”
這個混蛋,整天就想著於蓮那點事情,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出事了自己和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