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浴室打了一盆熱水,給朱木的手腳擦幹淨,臉上也擦的幹幹淨淨。
心頭祈禱二爺不要出事,那兩具人骨架肯定不是二爺的。
真亦當天晚上就出院了,她本來就沒有病,隻是急火攻心。
回到家裏,家裏少了一個人冷冷清清,淒淒涼涼。
洪心和往常一樣準備了晚飯,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楊沐晨位子空了,但是屬於他那一份擺放在桌前,沒人動。
兩個孩子可能察覺到家裏的變化,很乖巧,吃完飯就睡覺去了。
真亦在屋子裏到處張望,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沒了呢!
她上樓,經過楊念塵房間,發覺小家夥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真亦一愣,走過去摸了小家夥的頭,“念塵,你怎麼不睡覺。”
楊念塵說道:“媽媽,爸爸呢?”
“爸爸工作忙,這幾天不回來,你是不是怕黑,媽媽陪你睡覺。”真亦拉著他的手,將他送回房間。
楊念塵躺在床上,“爸爸是不是被火燒死了?”
楊念塵很害怕那個死字,他媽媽就死了,再也不回來了。
真亦一愣,“誰告訴你的?”
“我的同學媽媽,她指著我說真可憐,爸爸沒了。”楊念塵八歲了,已經什麼都懂得了,再加上今晚家裏的氣氛,什麼都明白了。
“沒有的事,爸爸過幾天就回來。”真亦握著楊念塵的小手保證。
“真的嗎?”楊念塵雙目發光。
真亦心疼這個孩子,親媽沒了,如今唯一的親人爸爸過世,現在他最親的人就是雨嘉了。
她在心裏默默的說,二哥,不管如何,你的孩子,我會將他撫養成人。
真亦哄睡了楊念塵,又去看了雨嘉。
雨嘉畢竟還小,不懂事,睡得呼啦呼啦的。
真亦親了女兒一下,淚珠滾落了下來,有人的時候她不敢哭,如今看著自己看寶貝女兒,強裝出來的堅強瓦解,哭的昏天暗地。
真亦怕哭聲吵醒了孩子,捂著嘴坐在地麵,跌入了痛苦的漩渦。
二爺走的前一天晚上向她求歡,自己強烈的拒絕了,如今想要靠近他的溫暖就得不到了。
自己怎麼就那麼傻呢!
為什麼要和二爺計較那麼多?要和二爺置氣……
老天爺呀!你就是要怎樣懲罰我嗎?
“嘟嘟……”
手機鈴聲在夜裏極為刺耳,真亦看了一眼是醫院打來的,這個時候醫院打電話來幹什麼?難道是哥哥的事情?
她擦了眼淚,接聽電話,“喂,我是李真亦,請問有什麼事情?”
“楊太太,你哥哥病情突然加重,現在正在急救,請你們家屬立馬趕過來。”真亦扔掉了手機,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她光著腳,站在樓梯口大喊:“朱哥……”
朱木聽到真亦的喊聲,穿著睡袍和洪心下樓,“怎麼了?”
“我哥病情突然加重,現在被送去急救了,你快跟我一起去。”真亦也沒換衣服,急急忙忙跑下來換鞋。
朱木衣服都不顧上換衣服,穿著睡袍和真亦一起走了,“照看好兩個孩子。”他對洪心吩咐。
洪心點頭,什麼都不敢問。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這隻是事情的一個開始。
真亦和朱木趕去醫院,簽了字,站在手術室外麵焦急的等待。
“朱哥,哥哥的病情加重了,我必須給我爸爸打個電話。”這是瞞不住的,要是哥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不告訴爸媽,爸媽會恨死自己。
朱木點頭,“你父母有權利知道。”
真亦親自打了電話給李董事長,“爸,哥哥出事了,在醫院,請你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後,李董事長獨自前來和真亦會合,“你哥哥怎麼了?怎麼突然來醫院了?”
真亦便將事情的經過給爸爸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