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潤擰著行李進得房間時,一陣香味撲鼻而來,進入楊潤視野的是那寬大的床。潔白的床單,整潔而舒適。
楊潤心裏在揣測這張床和她家裏的臥室差不多大。厚重的門窗,新式的家具,白色的窗簾薄得跟絲綢一般,不,就是絲綢。
床前櫃子上擺著一部電話,一台黑白電視機。
那是電視很少見,不過,像他們銅礦是國營企業,早早的將電視引進來了。
所以這些東西,楊潤則不是很新鮮;不過,她不會使用。新鮮的就是那副潔白如玉的窗簾,掛在房間裏別有一番味道。
眼前的一切讓楊潤忘記了內心的惆悵。
這時,服務生對楊潤說:“同誌,這是新穎的電視機,你們要這樣使用”說完對楊潤做了示範。
這時,吳礦長和雷工他們來到她的房間說“楊潤老師,我們吃飯去吧,不然餐廳要關門了”因為天熱,她實在吃的少,現在肚子咕咕叫了。
餐廳同樣華麗,她沒有想到整個二樓都是餐廳。裏麵已經有很多人用餐了。
楊潤有點拘謹隨著吳礦長來到一張擺滿各式花樣的菜肴的餐桌旁。
“大家坐下吃,這都是我預先定下的”吳礦長說。
楊潤平生第一次見到小菜還能做出如此多的花樣,想起自家媽媽的手藝很超群,但眼前的菜就是雕龍畫鳳一般的精美。
她拿起筷子舍不得吃下這精美的圖案。
吳礦長見到楊潤的惴惴不安的樣子,說“嚐嚐,很好吃的,”說著夾了一塊酥酥軟軟的金黃色的肉放在她的碗裏,對她說“這是東坡肉”
楊潤見這肉很油膩,皺了皺眉頭。見礦長已經夾到自己碗裏,卻無法退了回去,隻好說“謝謝礦長,我自己來”
雷工討好地對楊潤說:“楊老師,你知道這個待遇誰才有資格享受?”
楊潤停住筷子看著雷工,雷工說“隻有縣長以上的才有資格”“別聽他胡說,吃飯吃飯”吳礦長說。
楊潤聽後很不自然把剛想要吃的東坡肉又放回了碗裏。
吳礦長對雷工說“小心你的那張嘴”
楊潤吃了一口肉隻覺得一陣惡心,趕忙憋著吞下去,又趕忙吃了一口涼拌的酸辣黃瓜,才製止這陣惡心。
吳礦長見楊潤這種表情,心裏明白了七*八*九,難道她有了?
吳礦長是過來人,見過老婆懷孕的反應,心裏犯起了嘀咕。為了證實這一點,吳礦長又給楊潤夾了一塊肉;楊潤一見肉緊皺眉頭,看見吳礦長又看著自己的碗,又不好意思不吃。楊潤用筷子把肉夾斷一半,勉強往嘴裏送,可剛到嘴邊一陣惡心,隻好把肉放回碗裏。
吳礦長證實了自己的想法,裝作不知的樣子對潤說:“怎麼了生病了嗎”
楊潤點點頭上說:“有點胃病,近段時間老是犯胃”。
吳礦長一陣冷笑:這個傻丫頭,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肚子大了怎麼辦?她的名聲絕對是毀了。
再說丁老師親自捉住劉主任與楊潤之後,看見劉主任嚇得變了色的臉,完全沒有了平常健談而變成木訥可憐樣子,那叫一個爽字來形容他的心情。
興奮得一夜沒有睡覺,他躺在床上想著一早就去找姐姐要幾瓶酒,他打算請教導主任帶著他去楊潤家求親。既然請人做媒,禮物還是要送的;反正姐姐家的酒是人送的禮,不花錢的,不蹭白不蹭。真要是自己掏錢買禮品,還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想起上次自己求姐夫說媒,他不幫自己就算了.反而說楊潤紅顏多禍水。想想姐夫說的話,似乎有那麼一點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楊潤為什麼會看上有家室的劉玉明?,也想不到劉玉明一個堂堂正正的主任、裝出一副文質彬彬,斯文的嘴臉,能幹出這等齷齪的、肮髒的事來?,誘惑人家女孩子?那麼優秀的女孩子就糟蹋在他的手中!。想到這些他就很死了劉玉明。這個女人應該歸屬與自己呀,女人的心啊海底針,真的看不懂!。丁老師一個人暗暗感歎著。
見天已經大亮,他早早下山,走到姐姐家時,見姐姐正要上班去,見他來了就問“這麼早呀,吃飯沒有?”
丁老師望了望內屋,姐姐說“你姐夫早就上班去了”
丁老師見沒有姐夫在場說話也就大膽了“姐姐,把你家的酒給我幾瓶,我要喝酒”
姐姐聽他這樣說話就來氣,訓斥說“你這麼越來越不聽話了,喝酒是好事情嗎,說點好事讓我高興高興”
丁老師碰了一鼻子灰,心不甘又說“姐姐你幫幫忙,我是送禮的,教導主任在學校很關照我,我要調走了,我得謝謝人家,知恩圖報嘛;你知道我也喝不了幾口,既然有這麼好的姐姐姐夫照顧我,我能不知足嗎”丁老師見姐姐生氣了,隻好用最美的語言感動她了。
姐姐聽後並不是他要喝的,對他說:“你早點說嘛,何必讓我生氣,你也調了,幹嘛還給人家送禮”他姐姐又露出勢利的本性。不過,她還是邊說邊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