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陳世美(1 / 2)

“來盒煙,”那人來到橋頭的經銷店對老板喊道。

他掏出兩毛錢,買一盒沅水紙煙。

他熟練地撕開煙盒,磕出兩根遞給賣貨的老板一根。

老板一見是個生人,便問:“您是?”

“嗬嗬,是這樣的,我來打聽一個人”生人說。

“說吧,我差不多都認識”店老板說。

“我想也是,誰不會在您這裏買東西呢?”生人答道。

“劉玉明”。

旁邊一個人就搭話了:“你問他幹嘛,那是個大色狼”。

老板趕緊對那人說:“你喝多了吧大寶,怎麼說起胡話來了”店老板從屋裏出來,站在外麵雙手作揖對生人說:“劉主任在礦部上班了,吳礦長的紅人,得力助手”。

老板用手指了指那個人說“他喝多了,心裏憋的慌,是胡話,別放在心上”

老板心裏想:“此人不知底細,怎麼說話不經過大腦,嘴巴一嗏,說出屎粑粑話來”趕緊才大寶擦擦屁股,免得生禍。

那人見老板圓滑,知道打聽不到什麼,隨便說了幾句不相關的話來就離開了。

眼見那人離開了,老板回到屋裏對大寶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什麼話都要留三分,做什麼事情都要留後路”。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劉主任的嶽父,秋蘭的父親,一個有頭腦的村支書。

從秋蘭回去哭訴的那一刻起,心裏就知道女婿因為環境的改變而發生了變化了。

雖然自己是泥腿子,但還是明事理的,如果真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比較多,沒有時間理會秋蘭,這都是可以原諒的。

秋蘭帶著孩子住在礦裏將近一月的時間,隻有幾次,就有點懷疑了劉玉明出了問題。

自己是男人,那種生理需求是必不可少的,何況他年輕力壯,是對那些事最旺、最有需求的時候。

見店老板圓滑,就知道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離開經銷店以後,見店老板還注視著他,他就朝礦招待所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村書記感覺不到後麵的眼光了。又就掉轉頭來朝經銷店斜對麵的一家理發店走去。

進得店來,和理發師傅說:“幫我把頭理理,刮刮胡子”

理發師傅也和秋蘭爸差不多年紀,隻是身體單薄一些,矮小一點,由於長期室裏站著彎腰勞作,背部有點駝了,臉色也沒有支書的古銅色,而顯得蒼白一些。

簡單理發室,一塊鏡子懸掛在牆上,上麵已經布滿了小點,像人長的雀斑,那是年代久遠而形成的水銀脫落的。幾把掉了牙齒的梳子,梳子上沾滿了邋遢物,亂七八糟擺放在一張歪歪斜斜的桌子上,上麵布滿了剪掉的頭發梢;一隻洗臉架擺在門邊,上麵放著一個白色的臉盆,那白色基本上看不出了,裏麵外麵都布滿了汙垢。牆角邊有一個小小的水池,和一個穿牆而過的水龍頭。

支書坐在椅子上有點晃,腳下滿是發梢末,踩在上邊有點粘腳。理發師傅說:“事情太多,沒有時間打理這些”

的確,礦山這麼多人都在這裏理發,何愁沒有生意?,哪裏有時間妝扮屋裏,今天少有的消停,沒有人。

一隻鐵爐子放在門外的屋簷下,上麵放著一隻黑啵溜秋的鐵水壺,小嘴上翹著吐著水蒸汽。

理發師拿起臉盆走到門外,倒了一點熱水,又跑到室裏牆角邊放了一點涼水,用手摸摸,水溫合適了,放在洗臉架上讓支書先洗頭。

支書想趁著理發師傅給自己理發的機會,從他的口中掏出一些話來。

“師傅,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廠聽說招工是嗎?”

“是呀,那都是礦內部招工的,外麵的人是搞不到指標的”理發師傅說。

“哦,有關係才行呀”支書驚訝地說道。

“對呀,沒有後門是不行的”理發師傅說。

“我想找個關係,讓我女兒進礦,您知道找誰嗎?”

“哦,你想找個關係?第一找譚書記,他是主管這個事情的關鍵”

“還有其他人嗎?”支書問。

“還有一個是礦長的紅人劉玉明,找他也行”

“您能給我介紹一下嗎?”支書說。

“他可是大忙人,今天省裏的人都來了,他在接待那些有學問的人呀”

“到時候你給我牽引認識下吧”

支書說正說著話,理發師看見楊潤從門前走過去了,忙對支書說:“你看,這個女孩子是劉玉明最喜歡的”此時,正是楊潤從招待所回礦部路經橋頭被秋書記看到的時刻。

這不正是自己在招待所看見的女孩子嗎?秋書記正巧看見考察團到招待所休息的一幕。也湊齊看見過楊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