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男人變得更不要臉(1 / 2)

當楊潤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屋裏漆黑一片,在黑暗中楊潤根本看不到一縷陽光。

她想爬起來,可是腿已經不能動彈了,頭也像千斤重擔抬不起來;唯一能動的隻有手。

她用手摸著腦袋,上麵已經起了一個軟軟的很大的血包,頭發粘上了塵土。萬幸的是,張幹事那一腳踢在楊潤大腿上左側,那把椅子勝了一半的腳力;如果是踢中大腿直骨上,她的腿肯定就會踢斷,才使楊潤的腿肌肉受到嚴重的外傷。

傷痛與害怕同時朝她襲來,她在地上哭了。

想不到,原本看似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卻將她掠在陰暗角落,對手無寸鐵的她施加暴力。多想在此時有人伸出求援的手為她申怨,拉她一把;多想這個時候劉玉明來到她的身邊,撫摸她的傷口,撫平受傷的心靈;給她力量,給她勇氣。然而,楊潤麵臨陰毒的打手,感知這個世界太無情、太冷酷、太黑暗了。她從來對人輕言細語、禮貌友佳,未向任何人索取和苛求?那些人為什麼要這樣殘酷對待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眼淚似乎流幹了。在這冰冷無情的的黑暗中,楊潤心裏掀起了巨大波瀾,以往的經曆已經使她的心塗上了一層堅硬的外殼。她似乎已經懂得了愛換不來自己的榮耀和希望;隻有權力才是人們所畏懼的,才是遣服他人的最好的武器。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從心底到身體,感覺不到炎熱的九月,完全變成了冷血動物了。她柔了柔受傷的腿,摸了摸頭上的血包,眼睛怒出的不是光而是火,兩個牙腮幫咬的太陽係青筋直冒,痛下決心,不扳倒你們誓不為人.......

楊潤不知道自己已經到緊閉室呆了一夜一天了。

丁老師睡在楊潤家翻來覆去睡不著,望著黑漆漆的夜發神,思想已經飛向了楊潤,她的那雙明而亮的大眼睛就像星星一樣照亮著他的心房。他害怕那個女人再次找到自己,隻好躲在楊潤家不敢出來,就是楊潤這晚不回家,他也沒有膽量尋找楊潤的去向。

第二天,天剛見亮,丁老師主動給嶽父嶽母做早餐,讓他們吃了去上班。

楊師傅見丁老師非常懂事,就越發對他的印象極佳。

邊吃著麵條邊對老婆說:“有女婿在跟前,我們省很多事事,女兒能找到他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我想找礦長去給他們開結婚的介紹信,讓他們早點結婚”。

“不是女方要到二十三嗎男的二十五才能辦結婚證”師媽問。

“我知道,你看我家楊潤能等到二十三嗎?她太讓人操心了。”師傅說。

“這事不能太急躁,讓楊潤想好之後結婚也不遲。其實,我也好想早點成家。讓您兩老少操心”丁老師說。

“嗯,這事交給我吧,我想礦長能辦好這點小事的。你下午三點在礦部等我”師傅放下碗筷叮囑丁老師說。

“嶽父,是去開介紹信嗎?”丁老師問。

“是。我想把你們的婚事辦了,你再去農場也好。”師傅說。

丁老師並沒有把吳礦長留在銷售科這事告訴師傅,而是想與嶽父一起找礦長時,再讓嶽父求情讓他去農場。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三點多,嶽母也下班了,並告訴他:嶽父已經在礦部等著他。

丁老師來到礦部,剛想與嶽父打招呼,突然從宣傳欄後麵蹦出兩個女人來,一麵朝他奔來且大聲吆喝“你這個縮頭烏龜,王八羔子你躲在哪裏去了”

丁老師聽到這個聲音就打了一個寒顫,心中念叨:不好!是她們……

接著,那張讓她興奮過、害怕過的臉貼了上來,換成柔柔的、嗲嗲的聲調說“你把老娘扔到招待所就不管了,我不找你,你還真看都不看我一眼啦”

丁老師一見,急忙推開了她的快要貼在他身上的臉,憤怒地說:“我認都不認識你,你有臉沒臉死纏著我幹什麼?”那姑娘微微一笑說“不認識?你欠我帳還說不認識?”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張紙來,對著剛剛圍上來的人群揚了揚。

吵鬧聲驚擾了很多辦公的人,有些人打開窗戶往外瞧,還有的人站在階梯上看熱鬧。

“不認識?你得了腦膜炎吧,你我都成親了,難道就忘記了?”另外一個女人接了話題。

後麵這個女人的話跟讓人感興趣。

很多人聽後立即竊竊私語,有的低頭淺笑,有點冷笑、有點幸災樂禍的笑。楊師傅站在人群中,看得真確,這種情形就像一瓢開水燙在他的臉上,灰白、難堪。而丁老師也一樣臉色煞白,冷汗淋淋。

“他還欠我的三千五百快錢,加上這次的差旅費,不多也不少就四千塊吧”說完又向眾人揚了揚她手中的一張紙。

“這是欠條,老丁,我的老公,什麼時候給錢呀?”那個女人不管有多少人在場,當眾叫起了丁老師為老公。

看到這個女人真是厚顏無恥了,丁老師一時氣急,抄起巴掌朝女人臉上甩去,“叭”的一聲,清脆而又響亮,把那個女人打得半天沒有說話;捂著臉怒目圓睜地看著丁老師,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地吼道:“你敢打老娘,我要你死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