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長像一陣風似的將楊潤送到職工醫院。
吳礦長跟在後麵一路小跑,也沒有追上秦科長。
等吳礦長氣踹踹趕到醫院時,院長已經親自在給楊潤清洗傷口。
院長對吳礦長說:“這一腳踢的夠重的,我懷疑她的直骨骨折了。不過,先要拍一張X光片看傷到骨頭沒有?這頭部撞擊地麵引起淤血囊腫;這種囊腫怕高溫,怕感染,需要送縣醫院治療,我們院還沒有這個醫療條件”院長邊說邊用手輕輕按楊潤那條受傷的腿。按到痛處,楊潤痛得呲牙歪嘴,無聲的眼淚順腮而下。
院長開了處方讓秦科長去藥房取藥。
吳礦長見秦科長走後,低聲問到“你將楊潤懷孕的事是不是透露給譚書記了?”
院長小聲說“前夜,譚書記找到我說,楊潤懷孕這事是他的管轄之內,說什麼您知道後也要交給他處理。我見他說得那麼有理,就將化驗單給了他。難道這事是他一手策劃的?”
“此事,不要再議論了。你將楊潤檢查身體的體檢表給我撕了,重新給我做一份正常的檢查。”吳礦長迷著眼睛冷冷地吩咐院長說。
“這個,這個……”院長有點支支吾吾。
吳礦長眼睛一瞪,低聲吼著“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叫你做你就做。難道我的話還不清楚?”
“是,我一定照辦”院長和助手推著楊潤去了X光房。
結果出來,楊潤的大腿直骨被踢骨折。
吳礦長要院長安派好救護車,然後與秦科長站在病房外說“你去楊潤家,讓他父母準備一些換洗衣服。我們馬上去縣城醫院。順便給楊潤做點吃到來,瞧她憔悴的樣子,已經感覺不行了似的。”
楊潤傷得很重,渾身都是灰塵,臉上還有擦傷,眼睛失神望向遠方,眉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
“楊潤,楊潤,”吳礦長搬來一把椅子坐在楊潤的病床前,拉起楊潤的芊芊玉手,輕輕地喊道。這雙手有些汙垢但不失柔軟細膩富有彈性;吳礦長有些激動,很長時間沒有爆發的激情瞬間聚升:望著如山嵐般起伏的胸部、水汪汪的大眼睛、千千細腰無一處都吸引著他的眼球。他恨不得立即撲在她的身上,脫下她的衣服……如果自己趁人之危,他還是人嗎?這事萬萬做不得。
“你很疼嗎?”吳礦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問道。
“唉....”楊潤終於發出了一聲哀歎,咽喉有重新不停地往上下滾動,楊潤又重新抽泣起來,眼淚從她那美麗的大眼睛中流了下來。
“別哭,有我在,誰也別想找你什麼麻煩”
“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你放心”吳礦長用手悄悄按住下部,站起身走到外麵將秘密扶正。
楊潤雖然此時安靜地睡在病床上,她現在整個人就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顆炸彈。
吳礦長這悄悄的舉動盡入她的眼中。她想著單憑自己的能力是報不了這個血海深仇的。她得利用眼前對自己垂涎欲滴的男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從善良到惡毒,從單純到複雜,這種演變是痛苦的,從多情到無情,從專一到善變,就如同蟬要經過若幹次的脫變,最終才能變成有堅硬的外殼和飛翼的翅膀。
“礦長”楊潤輕輕地喊了一聲。
“哎”吳礦長有點意外。
“謝謝您救了我”楊潤用一種悲戚戚的語氣說。
吳礦長趕忙說:“這事都怪我,我沒有料到譚書記會下狠手”說完,俯下身來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楊潤的臉蛋;要是以前,楊潤絕對會橫眉冷對。現在不同以往,她的內心正激烈著
吳礦長見楊潤沒有拒絕,心裏暗喜,英雄救美的計劃終於成功了。
“我們等你媽媽來了以後馬上去縣醫院治療”吳礦長安慰楊潤說。
這時候,楊潤真正才感知到這才是自己最需要的關愛,可為什麼劉玉明不能給她一點這樣的關愛呢?
麵對著吳礦長蒼老的臃腫的臉,心裏卻產生一種可憎;但每次都是這張麵孔帶給她的是另外一種愛。自己愛的不見得擁有,她每次渴望和劉玉明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身體和心身都是一次重創。
隨著吳礦長這種關愛的持久,也慢慢侵蝕著隻有劉玉明的圍城。
半個小時候後,師傅媽帶著衣服、秦科長端著一碗飯來到職工醫院。
師媽見到楊潤淚如湧泉,站在病床前雙手撫摸著楊潤的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