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光很快便過去了,於是我又一次登上臥龍崗求見諸葛亮,這次跟第一次一樣風和日麗,我與子龍上山而行,突見一人,容貌軒昂,豐姿俊爽,頭戴逍遙巾,身穿皂布袍,杖藜從山僻小路而來。看這身裝束明顯的就是諸葛亮麼,於是上前問道:“先生非臥龍否?”
那人卻道:“將軍是誰?”
我回道:“某乃程閔是也!今日特來求見諸葛先生”
那人道:“吾非孔明,乃孔明之友博陵崔州平也。”
麻痹這人是誰?我特麼好像沒聽過啊,不過這諸葛亮的朋友能有差的麼?就好像李嘉誠身邊會有一個比我窮的朋友麼?就算不如諸葛亮也特麼差不到哪去吧?於是馬上道:“久聞大名,幸得相遇。乞即席地權坐,請教一言。”
就這樣我二人對坐於林間石上,趙雲立於側,陵崔州道:“將軍何故欲見孔明?”
我道:“方今天下大亂,四方雲擾,欲見孔明,求安邦定國之策耳。\"
崔州平笑道:“公以定亂為主,雖是仁心,但自古以來,治亂無常。自高祖斬蛇起義,誅無道秦,是由亂而入治也;至哀、平之世二百年,太平日久,王莽篡逆,又由治而入亂;光武中興,重整基業,複由亂而入治;至今二百年,民安已久,故幹戈又複四起:此正由治入亂之時,未可猝定也。將軍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補綴乾坤,恐不易為,徒費心力耳。豈不聞順天者逸,逆天者勞;數之所在,理不得而奪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強之乎?”
聽完這話我笑了,墨跡半天不就是一句話“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麼?於是馬上道:“先生所言,誠為高見。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然天下大勢關百姓何故?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吾不管何人為王何人為帝,隻是不忍生靈塗炭,百姓無家可歸,吾必要安天下還百姓安居樂業!”
崔州平喃喃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搖頭晃腦嘮叨許久突然起身興奮的說道:“好個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哈哈!將軍果然高義,孔明如今就在家中,某告辭了!”
我見他要走連忙喊道:“且慢!先生既身懷王佐之才何不與某共安天下?”
崔州平道:“愚性頗樂閑散,無意功名久矣;容他日再見。”說罷施了一禮,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無奈的起身搖了搖頭對趙雲道:“走吧,既然諸葛亮在家我們就快去求見吧!”
然而將近茅廬,忽聞路傍酒店中有人作歌。於是我與趙雲便停了下來。這歌唱道:“壯士功名尚未成,嗚呼久不遇陽春!君不見東海者叟辭荊榛,後車遂與文王親;八百諸侯不期會,白魚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戰血流杵,鷹揚偉烈冠武臣。又不見高陽酒徒起草中,長楫芒碭隆準公;高談王霸驚人耳,輟洗延坐欽英風;東下齊城七十二,天下無人能繼蹤。二人功跡尚如此,至今誰肯論英雄?”這人剛唱完,又有一人一邊敲著桌子一邊唱道:“吾皇提劍清寰海,創業垂基四百載;桓靈季業火德衰,奸臣賊子調鼎鼐。青蛇飛下禦座傍,又見妖虹降玉堂;群盜四方如蟻聚,奸雄百輩皆鷹揚,吾儕長嘯空拍手,悶來村店飲村酒;獨善其身盡日安,何須千古名不朽!”
二人歌罷,撫掌大笑。我連忙上前問道:“臥龍其在此間乎!”說完立刻下馬。見二人憑桌對飲:上首者白麵長須,下首者清奇古貌。
我施禮道:“二公誰是臥龍先生?”
長須者道:“公何人?欲尋臥龍何幹?”
我忙再一施禮道:“某乃程閔也。欲訪先生,求濟世安民之術。”
長須者道:“我等非臥龍,皆臥龍之友也:吾乃潁川石廣元,此位是汝南孟公威。”
又是諸葛亮的朋友?麻痹這倆人我還是不認識啊……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恭敬的說道:“閔久聞二公大名,幸得邂逅。今有隨行馬匹在此,敢請二公同往臥龍莊上一談。”
廣元卻道:“吾等皆山野慵懶之徒,不省治國安民之事,不勞下問。明公請自上馬,尋訪臥龍。”
無奈這諸葛亮的朋友一個個的都是閑雲野鶴,於是我也隻能繼續上山了,不過心裏卻是暗暗想道:這特麼一路上都是諸葛亮朋友?再往前走會不會又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