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外麵喊了一陣後便消聲覓寂了。
看著身邊的幾個舞王將士還有些緊張,塌頓皺著眉頭看著天邊,怕是還有兩三個時辰才到曰出。
於是,塌頓一邊烤著篝火,一邊對外麵的聲響充耳不聞,心說,待曰出後,我便踏平襄平城,看爾等還有何詭計。
不過話是這樣說,塌頓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劍柄,待到天邊露出一絲絲光亮,塌頓才鬆了口氣。
這一口氣一鬆不要緊,人卻開始有些乏了,也難怪,整整戒備了一夜。
忽然,外邊又是一聲炮響,待塌頓眯著眼睛哂笑的時候,突然瞥見眾多的黑影臨近營地。
真的來偷營了?他猛地站起,卻感覺眼前一黑,搖晃了幾下才在旁邊舞王將士的攙扶中站直。
塌頓趕快喊道:“勿要管我!喊醒將士!隨我迎敵!”
這如何來得及?
隻見進來的一人正是高順,手握長槍,眼似寒星,瞬息之間就刺倒了數名守夜的烏丸將士,直讓塌頓看得眼突麵紅,心中大恨。
上前鬥了幾合,塌頓隱隱感覺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顫抖。
高順看準機會,一槍挑向塌頓,待塌頓心驚之時,塌頓的一名近衛以身護主,死死抓著那長槍,任由它留在腹中,還回頭對塌頓說道:“三王部,快走!”
塌頓還想上前,被眾近衛死死拉住,高順一看身邊,似乎就己一人,怕不討好,遂殺向別處。
隻有五百人陷陣營像是虎入羊群般銳不可當,大多被殺的烏丸人從夢中驚醒,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
隨著人流殺了一陣,高順突然看到一處,臉上一喜,大喝道:“燒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
不好!被近衛死死拉走的塌頓頓時醒悟過來,若是他們燒了糧草……
還未等他想完,就看見火光衝天而起,心中頓時黯然,那糧草想必已經被燒了……
喝住了近衛,塌頓還想聚集士兵,一來拒敵,二來拯救糧草。
不想那些從營帳中跑出的烏丸將士,都驚慌失措,來回奔走,人聲嘈雜,塌頓的喝聲沒有傳多遠就被掩蓋。
塌頓狠狠地將頭盔砸在地上,取過寶劍在手心一劃,然後握拳起誓吼道:“公孫恭,此仇不共戴天!某必滅汝三族!”
同時,遠在襄平的公孫恭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為意,繼續說道:“太尉大人真是神機妙算,隻是苦了趙將軍和那五百將士。”
我哈哈一笑道:“特種部隊就這做這個用的,哈哈!”
公孫恭疑惑的思考著特種部隊,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太尉大人在下有些不解。”
“哦?”我抬頭問道:“有何不解?”
公孫恭說道:“若要偷營,讓趙將軍詐他幾次便可了,為何要一直等到近鄰曰出?若是那烏丸軍早早起來,豈不反而誤了大事?”
我哈哈一笑道:“此乃人睡意最足之時,此為其一,其二,若是那烏丸賊人刻意防備,到了那時,早已全身麻木,如何能戰?不然怎麼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呢?”
公孫恭愣了一下:不然怎麼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呢?這話說的妙啊,這程文傑果然是大才啊。
這一戰高順率領五百陷陣營殺敵近千,損兵不足三十,還一把大火燒了敵軍糧草,真是大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