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琛一點點加重力道，看著蘇雅望臉上的紅一點點加深，報複的快感同時一點點攀升。
聽到她低淺的嗚咽，他驟然鬆開她纖細的脖子，沉聲：“蘇雅望，你還沒資格死！”
疲憊地撫上發燙的喉嚨，她倦怠地閉上眼，祈禱眼前這一切都是夢。
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顧聞琛單膝壓著她的腰，“放心，以後我都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雅望聞言，猛然睜大雙眼，眼底蓄下的淚水，終於止不住了。
顧聞琛厭惡她可憐巴巴的模樣，解了腕表，轉動手腕。
聽到金屬碰撞聲，她下意識瑟瑟發抖，昨晚的折磨猶在眼前……
“顧聞琛，我錯了……”她顫抖著，“不要……”
而麵容陰鷙的顧聞琛，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什麼是生不如死！
……
顧聞琛終於走了。
滿身青紫的蘇雅望躺在病床上，視線開始模糊。
忽然，她拔下了手上的吊針針筒，猝然起身，赤著腳跑出了病房。
墓園離醫院並不太遠，蘇雅望曾去過幾次，對路徑還算熟悉。
腳步踏上堅韌的石子磨皮出血，蘇雅歌也不管不顧，朝著目的地奔去。
墓碑照片上的姑娘柳眉杏眼，上揚的嘴角勾勒出一對精巧的梨渦，雙目盈盈含笑，似乎在看著自己。
蘇雅望眼中的淚瞬間決堤，她雙腳發虛一步一步朝著蘇雅歌的墓地挪動。
墓碑旁擺著她最愛的梔子花。
蘇雅望雙腳一軟，跪在了墓碑前，胸口處的悲戚泛濫成災。
“對不起……”
千言萬語梗在喉嚨，她最後也隻能說這三個字。
“蘇雅望，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裏？”
一道冷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懺悔，她身體顫抖——幾乎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了他花樣百出的折磨……
“我……”
“你閉嘴！”顧聞琛捏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甩到墓碑旁，“你這種惡心的話，不用說給雅歌聽！”
手肘擦破了皮，尖尖的草茬子插入血肉，怪疼的。
更痛的，是她千瘡百孔的心。
看到她衣衫不整的可憐樣，顧聞琛眼中戾氣漸濃，“那你為什麼要害死她？!”
像是在宣泄什麼深深的情緒，他再次吼道：“為什麼？!”
麵前睚眥欲裂的男人，出乎意料的，震住了她。她突然理解了顧聞琛的絕望與瘋狂。
餘光瞥見墓碑上雅歌的照片，她心裏莫名的難受翻湧起來，“聞琛，對不起……”
她的道歉反而激起他的滔天怒火，他一腳才在她的胸口，硬生生碾著，“蘇雅望，你在這裏賣什麼可憐?”
胸口的疼痛尖銳不已，瞬間蔓延到全身，她大聲咳嗽。
他卻沒有一絲疼惜，蹲下身，揪住了蘇雅望的前襟，兩人視線瞬間碰撞，顧聞琛眼中是不可忽視的嫌惡，“蘇雅望，你不是想嫁給我嗎？”
她滿眼都是淚，驚恐地看著她，“不……我不想……”
哪怕曾經她想過，此刻也不能想：顧聞琛完全是為了報複她！
大手撕碎了她胸前的布料，他的聲音愈發冷漠，“你以為你有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