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血口噴人,待會兒自然見分曉!”蘇小北轉身對管家吩咐道,“給本王妃搜,看看這恒豐院裏,都有些甚麼。”
管家立即帶人,將恒豐院翻了個底朝天。不多時候,就有侍女過來,手裏拿了一個白瓷小瓶,“王妃,這是在朱玉姑娘屋子裏搜出來的。方才奴婢試了,王妃請看。”說著,拿一把銀簪子探進瓶口,立即黑了一塊。
蘇小北柳眉倒豎,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那朱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停搖頭,“不是,不是,這不是奴婢的!王妃,奴婢冤枉啊!”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蘇小北厭惡地看了朱玉一眼,揮手道:“管家,拖出去,亂棍打死!”
管家立即汗流浹背了,還沒說甚麼,耳邊就是一聲驚雷爆喝:“蘇小北,你敢!”
“不要以為王爺被你迷惑了,你就可以在王府裏為所欲為!我車站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眨眼間,車站已經將寶劍擱在蘇小北的脖子上,劍刃寒氣逼人,但是蘇小北紋絲不動,也毫不畏懼,“車站,自我來了這王府,你便多次舉劍相向!光是你對我不敬之罪,就夠你人頭落地好幾回了!”
“若不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說著蘇小北冷冷一笑,“你若是敢殺我,第一次你便動手了。可是你不敢動我,因為我乃皇上賜婚,你若殺了我,不僅自己惹禍上身,還會連累你家王爺,對不對?”
果然,車站手上動作鬆動了一點,麵上更是出現了動搖。蘇小北說的沒有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在明麵上殺了蘇小北。若是連累了王爺,那他真是萬死也不能謝罪了!
一指推開脖子上的劍鋒,蘇小北上前一步,湊到車站麵前,低聲譏笑道:“就算是暗地裏,你也殺不了我!車站,有你這樣的人在王爺身邊,我真是為你家王爺感到擔憂!”
“你甚麼意思?”車站瞪眼怒喝,一雙銅鈴大眼仿佛灼燒起來,釘在蘇小北身上,似乎恨不得能立刻一劍劈死她。
蘇小北後退,麵上如罩寒霜。胖手一揮,冷冷下令:“帶下去!”
朱玉被健壯小廝拖著往外走,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扭過頭來求饒:“饒命啊,饒命啊!車大人,救救奴婢啊……”
蘇小北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示意茗兒給自己倒茶,眼角餘光卻是在看車戰。
車戰此人生性魯莽,但是並非心性敗壞。他一名武將,性格又剛烈不阿,必定受不住朱玉這般死去。
果然,就在朱玉堪堪要被拖出去的時候,車站悍然站出來,大喝:“住手!”然後在小廝停止動作後轉向蘇小北,幾經猶豫,終究是低頭開口:“王妃,請放過朱玉姑娘。隻要放過她,屬下就任由王妃處置。”
蘇小北嘴角勾起笑意,實際上心裏鬆了一口氣,她可是現代人,從沒殺過人的。不過幸好車戰站出來了。
“哦?車大人,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而且,自本王妃嫁進王府,你可曾對本王妃行過禮?”蘇小北姿態一派悠然,就這麼掃過去一個眼風。
車戰濃眉幾乎打成一個結,剛硬鋒利的腮幫子,狠狠咬合幾次,旋即才猛地抱拳跪地,一字一頓道:“屬下求王妃,饒朱玉姑娘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