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氣派的四合院不是李大叔家的祖屋,應該說是李大叔東家的祖屋。李大叔的東家是遠近聞名的大地主——李元曾。
說起李元曾的發家史那還得從他的太爺爺李存善開始。這李存善本是個落第的秀才,那時候大清也算是處於乾隆爺的後期。雖然還是在盛世但官場的黑暗與腐敗已經顯現。李存善落第回到鄉裏,開了個小小的私塾教本村的孩子讀書。那時候能讀得起書的本也沒幾個,隻是這李存善家有十幾畝地雖然不富裕但也不缺那幾個小錢。所以他的學生能拿得起學費的就收幾個,拿不起的就讓家長在農忙時去地裏幫忙。而且這李存善還有個奇特之處,別家的私塾不收女學生,而他沒有這些禁忌隻要你讀書他就好好的教,到了年底還會給學業好的孩子發點糧食布帛。這樣一來全村的孩子也都有幸認得幾個字,村民都叫他“李大善人”。
一天近晚,李大善人坐在自家房外喝茶。從村東頭來了個騎毛驢的老漢,這老漢白須白發騎一頭黑不溜湫的小毛驢,小毛驢的身上馱著三個大布袋。走到李大善人跟前的時候老漢從驢上下來,對李大善人說:“老弟,舍杯水喝吧。”
李大善人趕緊讓人搬來一把椅子,重泡了一壺茶讓老人喝。正喝著他聽到老人肚子咕咕做響。他不動聲色的讓家人給老人做了幾個菜餅,等老人吃飽喝足了他又把剩下的菜餅給老人包上讓老人在路上吃。老人說:“我著急起路,這幾個口袋就麻煩老弟先給存放一下。”
“這……”“沒事,我是個販麻的。裝的就是些麻繩,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我就會回來取的。隻要不淋了雨就行。”
老大善人提了一把輕飄飄的倒也沒什麼,就讓人把三隻口袋放到廂房的邊上。
一個月過去了,三個月過去了。轉眼兩年過去了,老漢一直沒有出現。開始李大善人還總是念叨可後來想,三口袋麻繩也值不了多少錢,也許是老漢忘了呢。那個時候的人比現在的人講誠信多了,李大善人讓人把口袋放在牆角等什麼時候老漢想起來了,就什麼時候給人家。
可到了第三年,遇上了天災。上半年鬧旱災莊稼顆粒無收,下半年又鬧起了蝗災。滿處一片荒涼,官府雖然放了幾次糧無耐糧少人多還是不停的有人餓死。這李大善人雖然小積蓄可他不是那種為富不仁之人,看到村民不停的餓死,不但把家裏的糧食拿出來舍了粥,而且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托人賣了買成糧食。這樣一來十裏八鄉的村民就聚到了這裏,買來的那點糧食用不了三五天就用完了。李大善人對妻子說:“我家四世單傳,到了我年過半百身下無子。你我相敬如賓,現在家中已無食物咱倆不如共赴黃泉,也算得上是神仙眷侶。”
李夫人說:“官人對我情深意重,我隨官人而去死而無憾。隻是官人,咱家不是還有當年那老漢存放的麻繩,如果人家找來可該如何是好。不如妾身先行一步等官人。”
李大善人知道這是妻子不忍自己死而找的借口,心中無限感歎。“那等我寫封信放在口袋中,就是他人找來也無防。”
提筆寫了一封信,拉著妻子的手來到廂房,等打開口袋倆人都傻了眼。
倆人打開口袋,裏麵光芒四射。隻見滿滿一口袋的金銀珠寶,倆人又打開另外的兩隻口袋也全是金銀珠寶。“這,這、這”李大善人驚的嘴巴都合不攏。“老天顯靈了,有救了。”
老夫人雙手合十對著門外跪了下去。
“這是那老漢存在咱家的,咱總不能動用吧。”
老大善人還在猶豫。“現在是救人要緊,等那老人家來時我自會跟他說明,再說了,當年你說你一隻手就能輕輕拽起一隻口袋那你現在再試試,別說是你一隻手就是有十隻手你也拽不動吧。這是老天爺有心救人呀。”
老大善人想想也是。
李大善人用那老漢的金銀珠寶救了十裏八鄉的村民,而李家莊也成的周圍最大的村子。
幾年之後李夫人老蚌結珠,生下了一個粉嫩嫩的兒子,那就是李元曾的爺爺李代民。李大善人家教極嚴,這李代民也是個樂善好施的主後來當地的人稱他“小善人”。隻是這李代民從小體弱娶妻生子之後就一命嗚呼了。據說當時全村出動為其送殯。一些老人依稀記得當時的情景,說起來還是唏噓不已。
年逾古稀的他大善人把孫子養到十一歲也就故去了。在他故去之前的一個月他家來了一個姓白的書生說是他爹爹曾在此存了三隻口袋。李大善人也不規避就把自己如何救人如何買田置地的事全講了,還把自己的所有財產全部拿了出來。誰知那書生不動聲色的聽完就對他說:我不是來討債的,我是爺爺讓我來給你管家的。李大善人驚奇。書生又說:“你可記得當年你上京趕考,在廟中所遇之事。我就是那條小蛇。”
說著就地一滾化成一條尺把長的小白蛇,而白蛇的頭部還依稀有些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