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懷在華南的第二天傍晚,那個知道一切真相的小弟子醒了。
可是令人沮喪的是,那個小弟子竟然什麼也不記得了,他的記憶僅停留在秦玉懷和關七月進村的時候。雖然秦玉懷很討厭重複說話,可是情況所迫,她隻能把那天的情況又跟小弟子說了一遍。
誰知到人家丁點都沒記起來,倒是聽淨芝死掉的消息後痛哭流涕,任性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讓進,就連長老都拿他沒辦法。
雖然秦玉懷知道她此行可能沒有太大的收獲,可卻沒想到是一無所獲。不過她敢斷定,那天的凶手一定是她曾經見過的似狼非狼的怪物。
既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秦玉懷決定明日就離開華南。她呈大字躺在榻上,不覺間竟想到了青衣,覺得自己真是幸運,白白有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大概這便是上天為她開的那扇窗了......
秦玉懷正想著,蠟燭突然滅了,門口有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她心道不好,這話南山不會因為不想醜聞外泄,半夜來殺她滅口吧?那青衣啟不是也有危險,不會的,她說過青衣是啞巴的。
秦玉懷換了姿勢仍是躺著,她不能打草驚蛇,隻能智取。她在心裏狂吼著,青一塊來救我啊...
一個黑衣人推門進來,沒注意腳踢到了什麼,發出‘哐啷’一聲。
秦玉懷不迷茫,不知道這麼大的聲音她要不要假裝被吵醒,思量片刻她決定繼續裝睡。
黑衣人到燭台點亮了一根蠟燭,走到秦玉懷身邊,半晌也沒有動靜。
秦玉懷等得有些急,她想等到黑衣人出手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
半天過去了,還是沒動靜,秦玉懷隻覺的臉有些熱熱的。她實在忍不住了,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眼可給她嚇了一跳,一張蒙著麵隻露出兩個眼睛的大臉呈現在她的對麵,手還來回摩挲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蠟燭正照在她的臉旁,過不得他覺得熱乎乎的。
黑衣人沒想到秦玉懷會突然睜眼,一時愣在了原地。
秦玉懷反應夠快,一下子撤掉了黑衣人的麵紗,迅速的跳起與他隔開一段距離,然後回身點亮了旁邊的蠟燭。
那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著如此快的逆轉,一臉錯愕和尷尬的看著一臉驚訝秦玉懷。
“是你?”秦玉懷一眼辨認出,遲鈍的黑衣人正是她昨日遇見的,小弟子口中雷厲風行的年輕的師叔,錦玄。
錦玄麵色鐵青地點了點頭,口氣頗為欣賞的對她道:“你竟然察覺到我了,很有習武的天賦。”
秦玉壞心中對錦玄的智力一陣懷疑,那麼明目張膽還製造聲音,正常人早醒了,她也是假寐,最後還是忍不住睜眼的。她略微謙虛的回道:“過獎了。”
“不過,大半夜的錦玄師叔不睡覺來這裏要做什麼呢,還穿的這麼神秘?”說著,親於懷鄙夷的看著他身上穿的夜行衣。
錦玄尷尬的咳了咳,臉迅速浮上一抹紅暈,磕磕巴巴的道:“是這樣的...我覺得姑娘長得像在下的一個故人,故來辨認。”
“是嗎?那師叔的結論如何啊?”秦玉懷覺得有趣,這人連說謊都不會。
錦玄做到秦玉懷的榻上,擺了擺袖子,故作長輩的姿態,道:“結果還不錯,你們隻是長得像而已。”
“那師叔為何偏偏夜半‘潛入’,不是白天正大光的的‘觀察’呢?”秦玉懷故意為難他。
“因、因為、因為......”
還沒等錦玄說出個所以然來,外麵睡間燈火通明,聲音雜亂。
錦玄借機避開秦玉懷的疑問,隻丟下一句‘可能出事了,‘我去看看’,然後腳步飛快地離開了。
秦玉懷被繞的已經毫無困意了,便也跟著湊湊熱鬧。
隻見南時入境時的兩根白色大柱子的其中一個柱子上站了一個人,因為柱子太高所以看不清臉,但身形筆直,從穿著可看出是個男子。
這裏聚集了眾多弟子,為首的是兩個年長的老者和一個青年,兩個老者中有昨日秦玉懷見過的白胡子老頭。
秦玉懷對別人和別人家的事不感興趣,她踮起腳掃過這些人,發現青衣沒來,又失望的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