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對上柳慕白投射而來的目光,勾唇一笑。
“柳大少出來了?恭喜。”
柳慕白的臉色瞬間黢黑,想要再次衝上前去,卻被一旁的協警拽住,狠狠撤了回來,嗬斥警告他。
“幹什麼?剛法外和解,又想進去!”
那協警攔住了柳慕白,卻沒想到柳太太卻是等著小高跟,也朝著江清月衝了過去,揚手就直接給了江清月一個耳光。
“你這賤人,我兒子也好歹是你前未婚夫,你竟然這麼對他!還敢把他抓進去,我看該進去的你!”
然而手還沒有落下,就被沈淵捏住了手腕。
江清月止住說了半句的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殆盡,抬手一個耳光。
喋喋不休的汙言穢語,瞬間停止,世界都清淨了。
“前未婚夫這種東西,是生是死和我有什麼關係?至於誰該被抓,你真以為法院是你家開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柳太太挨了一巴掌,先是一懵。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暴跳如雷。
沈淵立刻製住柳太太,卻不想這女人氣急敗壞的開始大喊非禮。
被協警拽住的柳慕白聞言直接推開協警大步衝了上來,揚起拳頭就要朝著沈淵砸過來。
場麵一度混亂無比。
沈淵絲毫不見局促,鬆開柳太太的同時挪開半步閃避,等到柳慕白第二拳朝著他的胸口砸來時。
沈淵忽的閃到了柳太太身後。
柳慕白這一拳又準又狠,根本就收不回來,快準狠砸在了柳太太臉上。
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柳太太直挺挺倒在地上,後腦勺著地。
身後的沈淵又是避開,完全不給柳太太砸在他身上的機會。
抬頭對上柳慕白怨恨的目光,沈淵聳聳肩。
“這一回我可沒碰你媽。”
看著他還要衝過來,厲警督攔住了人,指揮著局子裏的女警趕緊幫忙,把柳太太送回車上去。
秦詩琪也聞訊而來,急忙過來幫把手。
而後,厲警督拍了拍柳慕白的肩膀,語重心長催促他。
“趕緊把你媽送醫院去,把人打成這樣,萬一耽誤治療出事了怎麼辦!”
柳慕白狠狠瞪了厲警督一眼,最終一言不發。
離開之前,他的視線掃過江清月,最終落在沈淵身上。
“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你不過是江家一條狗,真的以為自己攀上了江清月就能上天了?我看江清月倒時候護不護得住你。”
沈淵不置可否,隻是在沈淵說到“一條狗”三個字的時刻,他的笑容鋒利了一瞬,隨即回歸平靜。
他冷冷盯著柳慕白的背影,陰影之中,如同一隻殘忍的野獸。
忽然間,江清月清冽的聲音響起,回蕩在空蕩蕩的大廳裏。
“柳慕白有一點希望你和你媽都清楚。你的傷是因為你在攻擊我之後,又轉頭攻擊救人的沈淵,在沈淵自衛過程中留下的。你是自作自受,誰都怪不了。”
柳慕白沒有回頭,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階梯之下,安置好柳太太的秦詩琪又回頭找他。
看見柳慕白走出來,立刻迎了上去牽他的手。
不想,柳慕白毫不留情甩開秦詩琪的手,順手還推了她一把,沉著臉怒吼。
“滾開!”
秦詩琪趔趄幾步,險些摔倒地上。
她回頭看一眼正似笑非笑盯著她的江清月,羞憤欲死,卻還是厚著臉皮追了上去。
……
柳太太在醫院裏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見守在床邊的秦詩琪。
她二話不說,揚起手就朝著秦詩琪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戳著秦詩琪的額頭撕心裂肺的叫罵。
“你們江家的女兒都是賤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兒子遇到你們真的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這場婚事取消,我絕對不能讓我兒子娶你們這樣的女人!”
秦詩琪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額頭又被指甲掐的劇痛,雪白色皮膚上留下一道彎月形的血色痕跡。
她痛的眼淚滾落下來,哭叫著跪在地上,抱住柳太太的腿。
“阿姨,這件事情是江清月太過分了,我向您道歉。可是我也不希望慕白遇到這些,您不能這樣說我。如果您生氣的話可以打我,但是您不能汙蔑我對於慕白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