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沈淵都隻有這三個字。
江清月苦笑一聲,反手摟住了沈淵的腰,紮進深淵的懷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你跟我一起回家住,好不好?我認床,在這裏睡不著。”
沈淵沒說話,隻是低低冷哼了一聲,箍著江清月的手愈發收緊。
江清月仿若不覺,伸手狠狠揪住沈淵胸口最軟的一點,反手一擰,抬頭毫無焦距的瞳孔對上沈淵的眼。
“晚上沒有你,我也睡不著,你陪我回家好不好?”
沈淵被江清月擰得一痛,順勢握住江清月撩人的手爪子,握進自己的掌心反複輕碾。
他指尖灼熱的溫度幾乎是要將江清月的掌心灼傷。
江清月知道這毛算是捋順了,她踮起腳,想要去吻沈淵的唇,卻不想一口啃在了沈淵的下巴上。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江清月當即愣住了,臉上騰地霎時間彌漫上一抹赤紅,血氣洶湧衝上腦袋,羞憤欲死的撲進了沈淵的懷中。
頭頂卻是傳來了沈淵低低的笑聲。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江清月的唇,無可奈何的歎了一聲。
“你啊……”
江清月一口咬上沈淵的手指,用牙齒重重磨了磨。
“你敢笑我,咬你啊!”
此話一出,江清月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發狠的咬住柳慕白兩根手指的事情,臉上的笑容瞬時間凝固了,隻剩下蔓延的恨意。
忽的,一雙灼熱的手捧住了她冰涼的臉,將溫暖傳給她。
有唇在她的唇辦上輕輕遊弋,帶著安定的撫慰。
“大小姐,別怕,我在,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沈淵將江清月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在病床,用被子裹緊摟進懷中。
懷中的人還在顫抖,是憤怒也是恐懼。
很久之後,江清月才仿佛在溫暖之中汲取一點點安定的氣息,她掙脫被子的包裹,緊緊摟住沈淵的腰,蹭進他的懷中,趴在他的身上。
她的腦袋側靠在沈淵的胸口,清晰得聽著沈淵的胸口心跳動著,一下一下,有力而快於平常。
沈淵一下一下的梳順江清月瀑布一般的散落下來的長發,柔順而靡麗,即便是看不見那雙貓瞳之中的光芒仍舊是讓他忍不住沉迷其中。
她握住沈淵的手,與之十指相交,緊緊扣住。
“沈淵,你會一直這樣陪著我嗎?”
沈淵頷首。
“會。”
一個字,讓江清月的心仿佛有了停靠的港灣。
她的唇角輕輕翹起,隻覺得身邊的這個人能夠為自己阻擋住所有的危險和傷害,有他在她可以勇敢。
終於,那個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問問出口。
“你最後把柳慕白怎麼了?”
沈淵把江清月的長發一圈一圈繞在指尖,而後鬆開,蜷曲的發絲蹭到江清月的鼻翼,引得她鼻尖微微聳動。
見沈淵不說話,江清月一爪子搶回自己的頭發,抓著沈淵的手背狠狠擰了一把。
“說話呢!”
沈淵被自家大小姐家暴習慣了,有恃無恐的揉了揉大小姐的腦袋。
“怕嚇著你。”
“哼!”
江清月挪了挪腦袋,不給碰。
看著江清月翻了個身朝著狹窄病床的另外一邊滾了過去,險些就要翻過欄杆掉下床,被沈淵伸手撈回了懷裏,寬大溫熱的手掌重重拍在江清月的豚部。
江清月“嗷嗚”了一聲,拍開了沈淵的鹹豬手,雙手捂著自己的豚部。
沈淵實在是拿她沒辦法,病著也不安分,隻好拿被子被人一裹拴在懷裏。
“乖乖睡一覺,然後送你回家。”
江清月把自己從被子裏扒出來,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沈淵手掌下蹭了蹭,拽過他的胳膊當枕頭。
“你給我講講柳慕白那事,否則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