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酒靠在椅子上,頭仰著,雙眼緊閉。
眼睛周圍一片烏青,好像是很長時間沒睡覺了一樣。
李然真的很少看到薑酒酒這個樣子。
正要開口,卻發現薑酒酒旁邊的隔間臥室裏麵亂七八糟的。
薑酒酒的辦公室裏麵有休息室李然是知道的,可是薑酒酒這個人一向自律,從來看不慣東西亂七八糟的。
現在怎麼會這個樣子。
李然心裏頓時更加擔心了。
伸手幫薑酒酒揉著額頭,李然緩緩開口。
“酒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了,怎麼會這樣。”
“沒什麼。”薑酒酒開口,聲音裏麵充滿了疲憊,和剛剛那個中氣十足還罵人的聲音,簡直完全不一樣。
“別說沒什麼,要是沒什麼,你怎麼會這個樣子,要是還把我當成朋友,就好好的跟我說清楚,別傻了吧唧的,連自己怎麼回事都不知道。”
薑酒酒撇撇嘴:“真沒什麼。”
可是說著,卻覺得心裏一陣心酸,哪怕閉著眼睛,都沒能控製住。
眼淚說著眼角直接滑落下來。
薑酒酒慌亂的想要用手蓋住,一雙手,已經蓋住了薑酒酒的眼睛。
以前就是這樣,薑酒酒要是難受了,就不喜歡別人看到,可是沒辦法開口說,隻能自己忍著。
薑酒酒實在忍不下去了的時候才會開口說。
李然知道薑酒酒不想要讓別人看到,哪怕是自己!
“酒酒,你別說,讓我說。我知道你最近可能出了什麼事兒,甚至是你和項總你們兩個都出矛盾了,可是你這個人有一點,不會輕易的影響到周圍的其他人。我剛剛看了一下休息室,你應該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吧。你家還有兒子呢,你這麼不回去就證明,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李然說著,越說,越心疼。
薑酒酒本來就比自己委屈的多,現在好不容易能夠有個人對自己好了,卻還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李然又沒辦法開口說,隻能讓薑酒酒自己去想。
可是……
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夠說明白。
“前兩天,你本來還是好好的。而且項總對你一直也不錯,你還接他的電話,證明他不是最終招惹你的那個人。所以……是因為羅長安?!”
李然在問,不過,也肯定了下來。
薑酒酒咬著下唇,努力的想要控製住,可是,終於來了一個人,來了一個能夠和自己說說話的人。
那天,自己和項雲梟大吵一架,最後一急把項雲梟趕走了。
當天晚上項雲梟沒有離開,自己不開門,他直接踹了門和自己在這裏住了一個晚上。
可是半夜的時候,薑酒酒迷迷糊糊的聽到項雲梟在打電話,說的竟然是欄山的事情,當時薑酒酒就控製不住了,直接和項雲梟大吵。
項雲梟最後忍住了,哄著自己睡下了。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項雲梟卻早早地離開了。薑酒酒知道,項雲梟從來沒有放棄欄山的事情,他不過是想要安慰一下自己,讓自己別太著急而已。
就像現在,不是已經確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