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道歉，哪兒還有笑嘻嘻的，沒用一點兒正經得樣子。
不過，項雲梟都已經主動先開口了，自己就算是因為欄山的事情生氣，那也不應該這樣吧。
“行，當然行，哪兒有不行的。”
帶著笑意的聲音插進來，季少衍一臉奚落的看著項雲梟：“我說項總怎麼一直不說話呢，原來是惹老婆生氣了，不過我看，也用不著這個樣子吧？我這還有一個被你們扯過來的單身狗呢。”
薑酒酒臉色一紅，連忙低頭。本來心裏的那點兒愧疚和感動也沒了。
項雲梟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那自己本來的不高興和難受呢。
那欄山的這件事嗎？難不成都讓自己當成什麼也沒有，然後不了了之了？
薑酒酒絕對不允許。
看了一下季少衍，低聲開口：“你不用這樣跟我說，反正這事兒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等之後再說吧。不過，那天的那些話，我確實不應該說，是我的錯。”
說罷，季少衍已經來到了兩個人的麵前，將替換的輸液袋給薑酒酒換了。
要不是這個，自己才不會過來，不僅自己吃力不討好，說不定還無意中招惹了大魔王。
就像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恨不得都把自己給吃了。
季少衍不知道，自己是耽誤了項雲梟多大的一件事。
要不是因為他突然間出現，也許這個時候，薑酒酒已經忘記了欄山的事情了。
看項雲梟用那種好像能夠吃了人一樣的目光盯著自己，季少衍連忙沒話找話，岔開話題。
“那個，我聽說你們兩個最近好像事兒挺多的啊，酒酒你似乎在薑氏混的不錯？有沒有幹什麼大事？”季少衍躲開項雲梟的注視，就怕自己會真的被分屍。
“能幹什麼大事兒，我自己都看管不住我自己了。”
這事兒……
薑酒酒撇撇嘴，實在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了，不過要是說什麼大事兒的話，那恐怕還真的是有。
“辭退了副總，然後找了一個保潔大叔當副總，這事兒算不算厲害。”
“……”
季少衍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腦子空白了一下。
是自己現在已經老了，實在跟不上這年輕小姑娘的步伐了嗎？
自己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不應該這個時候出現，打擾他們兩個，打擾了還不趕緊滾蛋，讓薑酒酒不高興了，所以才這麼刺激自己的？
“除了這個，我覺得我做的應該還是很好的，最起碼薑氏的人，之前看到我的時候，一個個都好像沒長眼睛一樣，但是現在，看到我似乎都畢恭畢敬的，好像見了鬼一樣。應該，還算是有點兒成效的吧。”薑酒酒說著，像是老媽媽一樣歎息一聲：“也怪那些人是不是太不成才了，財務財務不成，業務業務不成，我要不都換了，以後怎麼辦。”
季少衍咽了咽口水。
這好像跟自己沒啥關係。
“是的，該……該換，確實該換！”
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真不是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