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薑酒酒想象中的有點兒一樣,也有點兒不一樣。
一樣的是,肉丸是真的舍不得茵茵的,可是聽到茵茵要去找自己的爸爸媽媽,肉丸雖然難受,但是竟然還是同意了。
不僅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還安慰茵茵,讓茵茵好好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聽到季少衍這樣說,薑酒酒心裏頓時更難受了。
她明白肉丸的想法。
在以前,肉丸是沒有媽媽的,一直到自己和項雲梟結婚,肉丸才算是找到媽媽了,因為他知道沒有媽媽心裏多難受,所以才會這麼快的就調整自己,讓茵茵回到自己的家庭裏麵。
想著這個,薑酒酒心裏更加難受了,隻覺得心疼肉丸。
這一刻,她甚至都開始坐不住了,隻想緊緊的抱住肉丸,給那孩子一個最溫暖的懷抱。
一時間,薑酒酒沉默了下來,看著隻剩下一點兒的輸液袋,隻等著那僅剩不多的液體流淌幹淨,連忙讓季少衍給自己拔了針就跑了出去。
季少衍無奈歎息一聲:“也真不知道你是積了福還是造了孽了,竟然找到這麼一個稀罕人物。明明心軟的聽都聽不得孩子受委屈,卻沒發現你難受的坐都坐不住了。”
季少衍這才上前去挪動項雲梟,將他躺平在床上。
薑酒酒不舒服,項雲梟又哪兒好了。
因為欄山的事情,項雲梟也沒閑住,去找薑酒酒的時候,本身就有點兒不舒服,卻沒在意,等到抱著薑酒酒回來,季少衍給薑酒酒檢查之後,才發現項雲梟臉色不對。
量了一下體溫竟然比薑酒酒還厲害,所以這才趕緊讓項雲梟也打上吊瓶了。
偏偏項雲梟還擔心薑酒酒的情況,害怕自己躺下來會睡著,非要在旁邊坐著。
“她現在都能跑了,燒也退了,看上去應該是沒事兒了,倒是你,趕緊睡一覺,要不然隻怕明天也不會退燒。”
幾百年不生病的人突然間生病,肯定不會輕易好了的,偏偏季少衍也沒辦法說太多,隻能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自己的事情。
正要轉身離開,卻發現項雲梟一隻盯著薑酒酒剛剛喝水的杯子看,季少衍無奈,隻得拿起杯子,倒了水讓他喝了,項雲梟這才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薑酒酒跑出來,卻沒找到肉丸和茵茵,轉了一圈,這才發現兩個人在茵茵的房間裏。
兩個小孩子坐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麵的天空,雙手捧著臉,做著一樣的動作。
薑酒酒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的場景,竟然有點兒不忍心,不願意去打破麵前的這幅畫麵。
真的太過於溫馨美好,美好的,讓自己隻覺得心醉。
“肉丸,我要是走了,你以後會去看看我嗎?我有點兒害怕。”
對於茵茵來說,爸爸媽媽這個詞有兩層含義。
一層是幸福,一層是恐懼。
她想要去爸爸媽媽身邊,可是從小到大,在遇到薑酒酒之前,自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父愛母愛。
所以,她更加害怕。
害怕萬一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那該怎麼辦!
肉丸突然伸手抓住茵茵:“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