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等火玉蘭平靜後,讓她在一邊等著。
已經十分鍾過去,彩霞還沒有回來,看來這彩霞去找她真正的主人了。
彩霞在他這裏受到屈辱,定不會放過他們,大夫人就是她最大的靠山,更何況葉天當著她的麵,對大夫人大不敬,她不去找大夫人才怪呢。
“天兒,彩霞怕是去找大夫人了。”
“嘿嘿,如果她聽話,去給我們做吃的,她還能活命,她卻不知好歹地去找大夫人,簡直是找死。”
葉天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望著門口。
門外走進一些人,都是清一色淡藍色長衣仆人,他們恭敬地排成兩列,恭迎來人。
兩個年輕女子攙扶著一位體重過兩百、胖得都看不到脖子的婦人,手上滿是閃閃發光寶石,慢慢悠悠向門內走來。
怪不得家主要另尋新歡,沒人願意和一頭豬同床共眠。
火玉蘭慌忙站起,低頭迎接。
彩霞跟隨在大夫人的身後,紅腫著臉死死盯著葉天。
葉天還是翹著二郎腿,火玉蘭拉他就是不起身,對大夫人的到來視若無睹。
“聽說二公子回來了,大娘來看看你。”大夫人粗聲粗氣,滿臉堆笑。
葉天挖挖耳朵,沒加理會。
“大夫人到此,不知。。。。。。。”火玉蘭不想與大夫人撕破臉皮,恭敬地對大夫人行禮。
“我沒其他事情,就是想看看二公子。”大夫人慌忙扶起火玉蘭,滿臉的受寵若驚。
“我是在葉家嗎?”
好一個笑麵虎。
葉天嗤笑,左顧右盼。
“二公子說笑了,你怎麼能在別處呢。”大夫人驚詫,沒想到葉天會以裝傻來應付。
大夫人對葉天母子恨之入骨,但她要保持大夫人的氣度,因此很多事情都是暗中指派專門的人做,可日久見人心,葉府人都知道她的嘴角,無人敢說話,隻是苦了葉天母子。
彩霞向葉天挑挑粗眉,重傷的下巴搭下,露出無牙的嘴,就像一個八九十老太太張嘴吞東西,囂張十足。
彩霞是大夫人從娘家帶來的,跟了她幾十年,在葉家仆人中地位極高,那還有人敢惹她,被葉天欺辱,以她囂張跋扈的性格,能不討回來?
彩霞跑去大夫人處,添油加醋地將事情和大夫人彙報,大夫人驚喜萬分,這母子倆為了能繼續在葉家白吃白喝,平時人為處事百般謹慎,抓不住把柄,現在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兩個礙眼的東西趕出這個家。
葉家隻能有一個大夫人和大少爺,不能有一個二夫人、二少爺,否則葉家的財產就要分出去一半,她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母子倆要不就是滾出葉府,要不就隻能讓他們死。
殺葉家子弟罪名太大,不到萬不得已她自然不會做,因此她本次是心懷鬼胎而來,借著這個機會將兩人趕出家門。
可萬萬沒想到,葉天裝瘋賣傻。
“不行,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當下如此絕佳的機會,不能放過。
“二公子,聽說你虐待下人,不知可有此事?”大夫人裝作公事公辦樣子,語氣沉重,威嚴十足。
“是阿,我打了一條狗。”葉天沒形象地挖著鼻子,並對大夫人彈彈手指,毫不在乎大夫人的質問。
大夫人頓時感覺不對,今天的葉天太奇怪了,以往見到她,都是低頭彎腰,直到自己走遠才抬頭,而今天的葉天像是有靠山的大爺,歪著身,手肘抵著桌子撐著下巴,眼睛微眯像是要睡覺,完全是不把她和一幹人等放在眼裏。
太詭異了,詭異到她心裏發堵,總感覺今天會發生什麼,就是抓不住那一絲頭緒。
不行,不能被帶入不安的怪圈,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兩個人趕出葉家。
“葉天,你身為葉家之子,怎麼。。。。。。。。。”
心裏做好了打算,大夫人深吸一口氣,穩定一下情緒,冷言冷語嗬斥葉天。
“死胖子,關你屁事。”
葉天不耐煩對大夫人揮揮手,像是在趕蒼蠅,不耐煩之意毫無保留的展現給大夫人。
他又如何不知大夫人在給自己安罪名,他會怕?離開葉家?從她看到彩霞對火玉蘭的態度時,他就沒想過繼續在葉家?
離開更好。
就這麼離開,怎麼對得起火玉蘭和人類葉天,他想打大夫人的臉,讓她明白葉天不是好惹的,因此有意激怒大夫人。
“你說什麼?”
誰不知道,葉家大夫人最忌諱這個詞,任何在她麵前提這個詞,不是傷就是殘。
周圍的下人低下頭,就連彩霞都不敢吭聲,生怕大夫人注意到她,拿她當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