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比起來,我簡直是太幸福了。
雖然我也自小在鄉村長大,可是我的父母都很開明,他們從來沒覺得我做什麼正經事,是錯的,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要走的路的權利。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我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他們也不會對我拳打腳踢的體罰教育,他們會跟我講道理。
父母跟孩子,也是要講道理的。
你的孩子你就可以隨便打,這就是不講道理。
即便你們家的教育是,奉行了“棍棒底下出孝子”,可陳白都這麼大了,還用打罵的方式,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外公憤然的看向常助理,說道:“把文件給我。”
常助理從手提包裏,取出一份與之前給陳白帶走的聘請書一模一樣的文件,翻開了之後,舉在陳白父母的麵前,緩緩說道:“看清楚了,馬氏銀行,這個圖案認不認得,這個字認不認得,你們自己去對比一下,你們家門口就有我們旗下的銀行,去看一看,我們是不是在騙你。”
“還有,我希望你們清楚一件事情,黑客,不是壞人。”外公說道:“黑客是...”
說到這裏,外公的手都已經舉起來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了看我和常助理。
常助理和我對視了一眼,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走上前去,說道:“沒錯,您可以把黑客,理解為醫生...”
“您的女兒不就是一位醫生嗎?”我緩緩說道:“醫生給人看病,而黑客給電腦看病,醫生懂得救人,但是你讓一位醫生根據他所學,配置一瓶毒藥,也能毒死人,而你讓黑客根據他所學,做好事,也有可能。”
“我們公司,現在遭遇了一係列的網絡攻擊,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們公司的所有電腦都生病了,而隻有陳白,有這個能力,治好我們電腦的病,我這樣說,你理解了嗎?”
陳白的父母,雖然看起來有些愚昧,但是,還不算油鹽不進,道理還是可以講一講的。
在聽完的說的話之後,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做的那個黑客,不是壞人?”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反而反問道:“醫生是壞人嗎?”
哪有根據角色直接就定位壞人的。
小偷還分三六九等,分善惡有別呢。
當然,現在都小偷都是壞人,古代有俠盜,又義賊,楚留香不就個享譽天下的飛賊麼。
做什麼職業,都有善惡之分。
有人做著公司的高管,整天想著造福社會,可是,他背地裏可能在做一些坑害公司的事情。
有些人,做著乞丐,抹黑城市形象,卻能每個月給希望工程捐錢。
能比麼?
陳白的父母啞口無言,說道:“我們哪裏知道這些,我們都是農村來的人,就怕孩子上當受騙,怕孩子誤入歧途的嘛。”
“那就因為你們的想法,直接抹煞孩子的未來?”常助理也忍不住了,問道:“難道你們不懂,就不能問嗎?就一定要以你們愚昧的思想來評判這個世界的對與錯?你知道如果陳白來到我們公司,她能創造的價值,足以讓整個S市天翻地覆嗎?”
“那,那個聘請書,我們都已經撕掉了。”陳白的母親往後挪了挪,指了指旁邊的垃圾桶說道:“呐,在那裏了。”
外公無奈的搖著頭,指著手裏對我文件說道:“這不是給你帶了新的過來嗎?”
常助理打量著房間裏的陳設,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以後,也不能住在這種地方了,陳白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
說著,常助理從口袋裏掏出兩把嗎明晃晃的鑰匙,遞給了陳白的父母,說道:“這是我們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區,地址我晚點會告訴陳白,你們準備搬家吧。”
“搬什麼搬!”外公忿忿說道,打量著周圍的陳設,嫌惡的開口:“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要它幹嘛,下去找人帶著他們去置辦新的。”
兩夫妻哪裏見過這陣勢,連忙低頭千恩萬謝。
而我在此刻,也決定說一句:“這老房子,我們顧氏要了,到時候給你們拆了,你嗎應該也能拿到一筆不菲的賠償款。”
“拆,拆遷?”陳白的母親眼睛都冒出綠光來了,拽著陳白的父親快速說道:“老陳你聽到了嗎,咱們這要拆遷了!祖墳冒青煙啊!”
外公在聽到我說“我們顧氏”的時候,臉色明顯一黑,撇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冷哼了一聲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