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翰宇的表情有些猙獰,更像一隻危機四伏的豹子,狂躁,陰狠。
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鉗住她的手腕,清絕的臉上蘊育著風雨欲來的狂躁:“你不要認為我寵了你幾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現在充其量隻是我何翰宇的情人,對情人,你是賣身給我了,不是賣給所有的男人,yindang兩個字知道什麼含義嗎?”
傷人,利劍暗器般傷人,痛在暗處,疼在心裏,疼到了極致,情人,玩物,她隻是個賣身給他做情人,他不過喜歡的是自己的身體,大約現在身體也不喜歡了吧,因為他的未婚妻回來了,她的肉體使命完成了,他便以這樣的方式,殘酷地傷害和踐踏她。
痛到極致,如煙花爆竹般化作灰燼,平靜複位,淩韻兒抬起頭,清澈的雙眼直直地盯著何翰宇,道了一聲“謝謝,謝謝你提醒我的身份。”
話畢,淩韻兒隻覺得心中沒有了壓抑,憂傷,烏雲,一切都塵埃落定,橋歸橋,路歸路了,她的心忽然輕鬆了。
她的一聲“謝謝你提醒我的身份”讓處於瘋狂嫉妒中的何翰宇清醒了不少,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明明對她是滿滿的愛和喜歡,為何出言倒成了傷害。
她的話讓何翰宇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看著她明淨坦蕩的雙眼,他後悔剛才的妒火中燒,更後悔剛才的話對她深重的傷害。
他暴怒的臉色舒緩了幾分,語氣卻依舊有些硬冷,“以後,離別的男人遠點!”
他命令著,語氣硬冷中裹挾著風暴的味道。
淩韻兒一愣,難不成要自己生活在真空的世界,周圍沒有人?還是要自己生活在周圍隻有女人的純色世界裏?他怎麼就那麼不相信自己,難不成他認為自己既然可以做他的情人,也便可以做任何男人的情人?如果是這樣那簡直是對自己的羞辱。
她的心中驀然湧出絲絲氣憤!
情人的身份還不是拜他所賜嘛!自己對他的一往情深難不成他沒有感覺?還是有感覺後旋即把自己歸結為水性楊花的女人?
奇恥大辱!她嘴角的弧度寫滿了對他的不屑和不滿,她的倔強逆襲而來,“工作期間我有自己的自由,難不成你還想幹預我的工作嗎?情人契約裏沒有說不可以工作,不可以跟男人說話!”
何翰宇當即怒了!深瞳裏的火焰噴薄而出!
他惡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幾乎要捏碎了她。
淩韻兒疼的嘶了一聲,好看的容顏驀地變白了許多。骨子裏的倔強,瞬間被他變本加厲的惡劣對待,全數激發了出來。
怒目而視的眼神看向何翰宇,如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一般,咬咬牙淩韻兒狠狠地說:“既然你的未婚妻也回國了,我想你們的婚期不遠了吧,我這個第三者的使命也完成了,我令你如此生氣和動怒,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情人,那就放我走吧!”
何翰宇被她的話語氣的鬱結了良久,他眯緊了雙眼,反應過來後,臉色冷得像冰河世紀,他陰冷冰寒地看著她,不動不語,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看透。
淩韻兒隻覺得冷極了!周身都是陰涔涔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