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何總裁睿智多謀,果然名不虛傳,隻是何總裁似乎今天把這份睿智用錯了地方,淩小姐受傷我很抱歉,但也隻能說這是工作中出現的意外,難不成何總裁以為我是謀財害命?”顧忘川不卑不亢地與何翰宇交流,不躲不藏,落落大方。
“我的女人很嬌貴,我不希望她有丁點的意外!”何翰宇冷冽的眸子裏黑色更濃深了。
“據我多年的修行理念來說,娶到手的才能自稱為‘我的女人’,否則人人都有追求的權利,不知何總是否認同我的觀點?”顧忘川一聽到出自何翰宇口中“我的女人”三個字時,怒火就再也壓抑不住了,隻有把這烈焰燃燒殆盡方是顧二少的做派。
“額?聽起來顧二少,也想加入競爭行列,我到更欣賞棋逢對手的有實力的敵人,隻是恐怕顧二少言未出,行未果,就已經輸了!”何翰宇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顧忘川,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你”顧忘川卻也無話可說,淩韻兒剛剛在何翰宇的懷裏如同一隻乖巧柔順的貓兒,眼神裏的癡情,依偎在他身旁如同鳥兒尋覓到歸家的巢穴,這份情她何曾對顧忘川流露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維係與顧忘川的關係,隻是這關係很單純——老板與員工,上級與下屬的關係。
何翰宇說的沒錯,自己已經輸了,在還沒來得急表白心聲,更沒有資格奢談行動時,他已經輸了,愛的世界裏他是一個遲到者,遲了一步,就與她漸行漸遠了。
“”
淩韻兒蒙圈地聽著他們互掐,那樣子好像在說自己,又好似在談一筆生意,含蓄隱晦,她有些能聽懂,有些卻聽得懵懵懂懂,難不成他們有過什麼過去的淵源?
淩韻兒想勸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好頭疼欲裂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唇槍舌戰著,她的眼睛應接不暇地隨著兩個男人一言一語地打轉轉,走圈圈。
有一種人,仿佛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看穿,這種人通常閱曆豐富,城府極深,歲月賜給他的是另一種人格魅力。
顧忘川發現何翰宇就是這樣的男人,他深厚的城府讓人看不到底,望不到頭兒,果然名不虛傳,睿智與完美的結合,如果他是個女人必定亦會傾心與這樣的男人。
在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峙中,淩韻兒也是佩服死了自己,她居然睡著了,室內的安靜讓兩個男人同時回頭看看病床上的淩韻兒。
兩個男人各自懊惱著,本是抱著看病人,安慰病人的念頭而來,卻都與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馳,他們是過了嘴巴上的癮了,可是哪個病人希望有人在自己跟前吵吵鬧鬧?
也就隻有淩韻兒了,隻有她兒的好脾氣慢性子才能同時忍受兩位頂尖級高手在自己病體前,刀來劍往,暗器花針地叮當作戰。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對兩個男人來說是最美妙的樂音,愛著同一個女人的兩個男人,會心一笑。
一笑泯恩仇,同是梟雄,自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何翰宇和顧忘川心中無形的樊籬拆除了,惺惺相惜,二人心中暗暗埋下友誼萌發的種子。
女人的友誼往往需要形影不離做鋪墊而後上升為閨蜜,男人的友誼卻是一個點對了,就能升華為哥們兒,何翰宇和顧忘川在刀來劍往踩到了對方的灼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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