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翰宇落下眼簾,觸目的紅痕赫然地留在她的手腕上,他很心疼,一時失控就忘記了輕重,他的大手撫上那些道道紅痕,低頭唇落下,她的手腕溫軟濕潤了。
想了想還是要把裝在心裏的那件事說出來:“翰宇,我我我想搬出去住,我是認真的!我正在找房子,我想盡快搬出去!”
此時的何翰宇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他不同意,他不能放她出去,那麼多人對她的喜歡和愛戀,她沒感覺,他怎會不知道!一想到淩韻兒要離開別墅,他完全失控了。
嘩啦,碗筷杯子齊刷刷地落在地上,片片粉碎,湯汁滾落在地上,冒著熱氣,碎落一地的還有她憂傷緊張的心。
呆呆凝望的她還未來得及從一地混亂中清醒過來,身體便被他拉起,箍牢,他的舌熱烈,他的吻密密匝匝,唇舌掃過之處,淩韻兒感受到了麻辣辣的疼。
“不,絕不可以,你是我的,你不能離開這裏,你不能丟下我,不能,我受不不了你不在我身邊,受不了你投入別人的懷抱,你早已打上了我的標簽,你——是——我——何翰宇的。”他語無倫次,慌急,焦躁,或許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
他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孩子,一個尋愛的孩子,淩韻兒聽了很感動,心暖花開,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微微顫動,飛舞的發絲有些亂,她伸出手撫摸著那濃密的烏黑,一下一下撫平他的躁動。”翰宇,我沒有要離開你,我隻是想搬出別墅,如果如果如果你不嫌棄,我歡迎你來跟我一起住。”淩韻兒盡量放緩語速,慢條斯理地給他解釋。
“不,我不放手你,你休想走,這一輩子我都要纏著你”他的焦躁超乎她的想象,她長歎一口氣,沉默了。
淩韻兒的沉默讓何翰宇更加恐慌,她想要的不多,一個愛自己和自己愛的男人,過平平凡凡的日子,她真希望何翰宇的出身不是那麼尊貴,如果他跟她一樣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恐怕現在他們都已經步入婚姻了吧!
何翰宇的恐慌不無道理,他敏銳地感覺到她在猶疑,在動搖,在一點點剝離他。
“翰宇,你有未婚妻了,不久的將來就會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不可能守候你一生,你有你的妻子,我也會有愛我的男人,分開是必然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們嚐試去適應未來的分離”
唇上一疼,有血腥味彌漫口腔,何翰宇惡狠狠地咬住她,懲罰,再懲罰,眼睛猩紅,像是要噴出火來,她居然膽敢說“分開是必然的”“還有別的愛她的男人”。
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由疼到麻再到溫軟,眼神由憤怒到平緩直至溫柔無比,唇與唇黏合著,舌與舌交纏著,溫度持續上升,分開時唇齒間有拉絲,卻不尷尬,隻有一種情愫漸生,他畢竟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盡管剛才說的很入情入理,可是一旦分開,保不準最受不住分離的興許是自己。
淩韻兒對愛的渴望和追逐總是讓她奮不顧身,剛才的那番話,她是踩著滴血的心兒,像用耗盡了所有的真氣一樣,吐納而出,淚珠滾落,他一一吻幹。
平靜後的何翰宇深邃無邊,逆著光亮,眉目間沒有了焦急,隻有平靜,他終於理智和冷靜下來,他開始琢磨她說的話,每一句每一字。
“韻兒,你說的我會考慮的,但是在我做出決定前,不要離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