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麻麻!”芽芽今天沒有像往日那樣,興高采烈地奔向麻麻,反而有些小小的情緒低落。
“芽芽,看到麻麻不高興嗎?”淩韻兒習慣性地張開雙臂抱起芽芽,自從有了女兒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幸福,好甜蜜。
從小她最害怕的是孤獨,媽媽淩蕭然在世時,對淩韻兒很嚴厲,學習與生活安排的很緊密,三四歲正是遊玩的年齡,她要學習彈鋼琴,畫畫,隻有達到了媽媽的要求才被允許睡覺,否則不僅不能睡覺,興許還會有皮肉之苦。
即便是這樣的生活,她都沒有貪心的權利,曾經乖巧的淩韻兒,發奮地練習鋼琴,繪畫,學習,隻為博得媽媽一笑,可是這樣的日子卻好景不長,母親過世後,淩韻兒更加愛彈鋼琴和畫畫了。
那是獨屬於她自己的懷念母親的特殊方式!
舅舅家的生活不夠富裕,舅媽討厭她,表姐討厭她,寄人籬下的生活,她過的小心翼翼地,那些艱難的歲月裏,她時常想念同母親淩蕭然一起的時光,畢竟是骨肉情深,母女情長。
沒有了母親,就像一束塑料花插在花瓶裏,雖然還有話的樣子,卻早已經沒有了花的香味和顏色,更沒有生機與活力。
淩韻兒時常懷念那段日子,那段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
芽芽就像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有了芽芽從此她不再孤單,生活有了奔頭和希望,在英國的日子,很艱難,挫折重重,大衛夫婦的刁難刻薄,總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他們有虐待癖好,她沒有少受苦。
屈辱到即將崩潰的時候,她就會摸摸自己肚子,那裏有個生命在跳動,流著自己的血液,與自己骨肉相連,鬥誌與頑強便會重新回到她身上,她不可以剝奪這個小東西的生命。
芽芽的出世,淩韻兒煥發了光彩和生活的動力,再辛苦也值得,她想要女兒過上幸福的生活,努力工作隻想給芽芽一個美好的生活保障。
淩韻兒看到芽芽不高興的樣子,擔心女兒是不是發燒了,溫熱的大手放到芽芽額頭上,不燙,沒發燒,從來都像燕子一樣的女兒,今天有些反常。
她換上鞋子,把手裏的包掛在玄關處,抱起女兒,大臉貼著小臉,攬著芽芽坐在沙發上:“芽芽,能告訴麻麻為什麼不高興嗎?”
芽芽看了一眼麻麻,委屈地哇地一聲哭了:“麻麻,今天房東奶奶來了,說不讓我們住這裏,據說是這裏要拆遷,那麻麻和芽芽是不是就沒有住的地方了?”
王媽適時走過來,黯然失神地說:“淩小姐啊,芽芽說的都是真的,我剛想要對你說這件事呢,據說這裏被一個很富裕的上層人物,買下了,要建築高檔生活小區,要拆遷,因此房東太太好心地提前通知我們,希望我們能早作打算!”
原來是這樣啊,淩韻兒的心也稍稍起了了褶皺,租房子倒是不難,可是要想找到地理位置,生活環境,房子樓層都符合自己心意的房子也不容易的!
原來女兒是為搬家的事發愁,淩韻兒的心一下子就柔軟起來,女兒是在擔心麻麻,小小年紀本該是無憂無慮,芽芽卻比同齡的孩子早熟好多好多,興許是單親家庭,潛移默化中,孩子缺少一份安全感。”芽芽,不要擔心,麻麻會去房屋租賃中心尋找合適的房源的,相信麻麻一定會有合適的房子等著我們的!加油!”說著淩韻兒攥緊拳頭,胳膊彎曲成九十度,一副明朗開闊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