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眼中深意明顯,溫翎婷一個白眼過去,懶得和他多說,轉到他後麵,手也撫摸上了那紅色,濕潤粘稠的觸感,還有濃鬱的血腥味。
這是受了多大的傷才能染紅了背部的一大半?
“你都不疼的嗎?”撞到他的時候,壓根就沒見他臉色變了一下,人還正常的吃飯,調侃,哪裏有受傷的樣子。
“小傷而已。”傅雲深回答得隨意,人也上前了幾步,轉身笑看著她。
在家沐浴完還沒上藥,他就直接過來了,是他對這浴袍的質量太看得起,正準備要走,突然溫翎婷擋到了前麵。
“我幫你上藥吧,年姨,把……”溫翎婷話才說了一半被打斷。
“小姐,家裏的藥應該不行,傅先生家應該備有藥,反正離得不遠,你過去給傅先生上藥吧。”年姨本就沒睡,聽到溫翎婷叫她,立馬打開了門來。
她們之前的對話,她聽得一字不差。
家裏的藥平常的小傷倒還好解決,傅雲深的傷麵積這麼大,簡單不是那些藥能治的,心裏雖然對年姨起了疑惑,溫翎婷還是答應了下來。
“走吧,去你家。”大半夜的過去肯定不太好,但她從樓上翻過去,也就沒事了,也不會有人看到。
傅雲深一眼看破了她的想法,忽然眉頭緊皺,“很疼,扶著我一點。”說罷,他人左右搖晃,手也扶著額頭,一副要暈的樣子。
溫翎婷身體比大腦動作更快,趕緊扶住了他,明知他是故意的,但手碰到他的肌膚時,有些燙人,沒有猶豫,她半扶半拽的進了傅雲深的別墅。
果真如年姨所說,他家沒有保姆,家裏的裝修風格更是顯得懷舊,所有的裝飾,就像民國時期的樣子,五彩花瓶的擺飾,龍鳳栩栩如生。
把他扶到了椅子上,溫翎婷大致看了一眼,這麼多的花瓶,畫作,都是市場上見過,卻沒有真品的畫,“這些都是真的吧?”溫翎婷一直很喜歡這些懷舊的風情。
“藥在那邊最後一個櫃子裏。”傅雲深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他住了很多年的家,這些裝飾,是傅家曆代來收藏的作品,隻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在老宅裏。
全是真跡,傅家喜歡收藏東西,他也不例外。
溫翎婷回神,去把藥拿了過來,傅雲深把衣服褪下,背部肌肉線條,看得溫翎婷吸了倆下鼻子,深怕鼻血會不聽使喚,但這線條……近乎完美。
“上藥。”傅雲深聲音冷了幾個度,顯然心情不好。
溫翎婷被驚得回神,目光看向了傷口,一道刀傷,就在背部中間,足有手掌這麼長,看不見深淺,但一直往外留著血,血已經往下流進了褲子裏。
傅雲深趴好,她的手顫抖著擦幹淨周圍,消毒,再上藥,中途她連大氣都不敢喘,就怕手抖,上完了藥之後,她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受傷?”按照傅雲深的身手,或者說他的性格,看起來就讓人覺得,隻有他能傷人,別人傷不了他,但溫翎婷還是問了,隻不過問偏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