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好抬手捏住頭上的小手,欣慰的開口道,“不疼了,澤熙真棒。”
話音剛落,韓瑾琰就端了個小碗走了進來,直接遞給餘安好,“喝了這個。”
餘安好愣了一下,伸手接了過去,詫異的眼神望向他。
韓瑾琰抬手幫她掖了下被子,“紅豆水,你腿水腫了,喝這個消腫。”
餘安好鼻尖突然一陣發酸,端起碗一口氣喝完了這碗紅豆水。
紅豆水溫熱,餘安好喝下去頓時覺得胃裏舒服了很多,韓瑾琰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放在床頭櫃上,又抬手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這才感覺鬆了一口氣。
“餓不餓?”
餘安好輕搖下頭,“我想自己呆一會兒。”
韓瑾琰眸子沉了沉,輕“恩”了一聲,隨後對著窩在餘安好懷裏的韓澤熙沉聲道,“出去。”
韓澤熙撇了撇小嘴兒,不甘心的跳下床,跟在韓瑾琰的身後走了出去。
韓瑾琰深邃的目光望了一眼餘安好,隨後輕聲關上了門。
等他們離開之後,餘安好呆坐了一會兒,隨後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的腿腫的一按一個小坑,輕歎了一口氣,起身走到了窗邊。
餘安好空洞的眼神望著窗外的那一輪彎月,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然會如此陷害她,一步一步的把她逼到萬丈深淵。
麻木、空洞又無助侵蝕著她的內心,她想到十三歲那年父母去世的那一晚,她去停屍房認屍的時候,也是像今天這般無助,因為她知道從那以後自己便沒有了親人。
直到認識白鶴軒,她死灰一般的心終於找到了一絲溫暖,她早已把白鶴軒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她也終於知道了被至親之人陷害的滋味,比讓她去死更難受……
白鶴軒到了澳洲剛一下飛機,就接到常善打來的電話。
“白總,今天早上十點的時候,餘安好在機場被逮捕了。”
白鶴軒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聽到他說出這個事實,身子還是猛地一頓,拿著電話的手漸漸垂了下來,握著行李箱的手劇烈的抖動著,他站在機場的大廳怔了許久。
一直到機場的工作人員過來詢問,他才有了反應,僵硬著步伐走到休息區緩緩坐下,麻木的雙眸低頭望著腳下的地板磚。
餘安好在牢房呆了一整晚,他在機場休息區坐了一整晚,他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急忙站起身走到服務台買了回國的機票,他要去把餘安好帶出來……
……
餘安好呆了一會兒便自己走出了臥室,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這一抹笑容卻沒有直達眼底。
韓澤熙一直坐在臥室的門口,看到餘安好出來,立馬抱住她的雙腿,委屈巴巴的喊道,“小小魚,你終於出來了。”
餘安好彎腰抱起坐在地上的韓澤熙,徑直走到客廳坐在韓瑾琰的身邊,“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
臉是對著韓澤熙,可是話卻是對韓瑾琰說的,韓瑾琰望著坐在餘安好身上的韓澤熙,板著臉開口道。
“下去坐!”
韓澤熙瞥了一眼黑著臉的韓瑾琰,悻悻的坐到餘安好和韓瑾琰的中間。
餘安好望著身旁的韓瑾琰,四目相對,餘安好第一次沒有躲避他的目光,輕聲道,“昨天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