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琛自然不會責怪她,因為他隻有這一個母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離開了母親,他就連這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
再後來稍微大了一些,自己該上初中的時候,竇舒雅染上了毒品,讓原本清貧的家裏,更是一貧如洗,她便帶著自己去了韓家,找到韓邦榮,告訴他自己是他的孩子。
他永遠不會忘記韓邦榮的表情,平淡又冷漠的目光審視著自己,而韓老夫人卻對他格外的親切,像是絲毫不介意自己是她老公的私生子。
從那以後自己便生活在了韓家,母親被韓邦榮送到了戒毒所呆了整整三年,後來她從戒毒所出來之後,每到周末,韓老夫人總會提前把自己送到母親那裏,到了周末的晚上再接回韓家。
韓邦榮雖說嚴厲,可是對自己卻還是很好的,可是對母親卻十分的不待見,因為自己見到過幾次他與母親爭吵,而且韓老夫人從來不避諱竇舒雅的到訪,每每還熱情招待,讓竇琛愈發覺得韓家的人全都不正常。
再後來母親死性不改,又接觸到了毒品,見到她毒癮發作的時候,竇琛便拿來繩子把她死死的捆住,想要自己幫她戒毒,可是哪有那麼容易,自己終究沒有幫她戒毒。
她跳樓的原因,就是因為精神病發作外加吸食毒品後出現的幻覺,從那以後竇琛便恨極了韓邦榮,他認為母親的死就是因為他,不離婚還讓她生下了自己,還肆意的與她頻繁接觸。
竇舒雅成為植物人之後,竇琛也沒有再去上大學,從韓家搬離出來,找了份工作,一邊賺錢一邊照顧成為植物人的母親。
因為有些經商的頭腦,又加上手段比較狠,沒幾年自己就在安城開了酒吧,賺錢之後更是壟斷了安城所有的夜店酒吧,而他的心裏也開始謀劃著如何報複韓家所有的人……
心底的秘密被一頁一頁的翻開,想起至今還躺在**上的母親,竇琛心中報複的**更是強烈,把錢包收好放進口袋裏,微眯著眸子喝光杯子裏的酒。
……
韓澤熙心中掛念著餘安好要送自己的禮物,當晚劉世元留他在韓宅睡,他也不理會,催促著韓瑾琰趕緊回建業府邸。
韓瑾琰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像是跟他作對一樣,徑直走上二樓,說自己喝了點酒不能開車。
韓澤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呼呼的望著韓瑾琰的背影,隨後哀怨的歎了一口氣,讓吳嬸幫著自己洗完澡之後,也躺在**上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韓澤熙一改賴**的毛病,早早的跳下**,賊眉鼠眼的溜進韓瑾琰的臥室,見他還在睡覺,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輕手輕腳的打開臥室門,跑到院子裏摘了一顆狗尾巴草後,又跑回韓瑾琰的房間。
正準備拿著狗尾巴草在韓瑾琰臉上使壞的時候,韓瑾琰突然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著趴在自己**頭的韓澤熙。
韓澤熙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醒來,被他嚇的把手中的尾巴草丟在韓瑾琰的臉上,結結巴巴道。
“爸爸,你…你醒了呀。”
韓澤熙的臉上掛著一根狗尾巴草,眼神似乎快要冒出火一樣,死盯著正準備逃走的韓澤熙。
“拿掉!”
韓澤熙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狗尾巴草掉在他的臉上了,臉上掛著尷尬的笑意,伸出小胖手小心翼翼的拿掉他臉上的狗尾巴草,十分狗腿語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