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琰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站在窗台前,隻不過地上卻狼藉一片,幾頁被撕得粉碎的紙散落在他的腳邊,餘安好認得出是那本筆記本。
他的這番舉動餘安好倒沒覺得生氣,而是覺得好笑,因為他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韓澤熙跟自己鬧別扭時的模樣。
餘安好沒有說話,拿來掃帚把地上的紙頁都掃幹淨,這才走到韓瑾琰的身後,伸出手指輕戳了戳他背在身後的大手。
“你應該改了個名字,叫小別扭。”
韓瑾琰扭頭瞪了她一眼,“誰不別扭你找誰去。”
說完便轉身朝床邊走去。
餘安好急忙拉住他的手腕,揚起臉盯著他的眼睛。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別扭啊,換別人可不行。”
韓瑾琰看著麵前對自己耍無賴的餘安好,抿了抿唇,陰陽怪氣的問。
“筆記本他送你的?”
餘安好明知故問,“哪個筆記本?被你撕壞的那個嗎?”
韓瑾琰臉色沉了沉,“富士山是他想去的地方?”
餘安好搖搖頭,“筆記本是他送的,富士山是我想去的,跟他沒有關係。”
這話讓韓瑾琰的臉色好轉了一些,抿了抿唇,吃味道。
“前夫送你的東西還能保存到現在,我送你的東西也沒見你好好保存。”
餘安好偷扯了下唇角,抱住皺著眉頭陰沉著臉的別扭男人。
“筆記本是我忘記了,搬家的時候隻是覺得好看,就留下來了,你送我的要不是花,要不是就是衣服鞋子之類的,你讓我怎麼保存?衣服鞋子我不洗嗎?還是你送我的花不會枯萎?”
韓瑾琰有些無言,斂下眸子瞥見她空無一物的手上,不滿的問道。
“我送你的戒指也沒見你戴著,怎麼?戒指放在家裏保存,手上什麼也不戴讓人家覺得你還未婚嗎?”
餘安好沒說話,鬆開抱著他的手,轉身出了臥室。
韓瑾琰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轉身離開,還以為她是生氣了,心中頓時有些懊惱,剛剛她給自己台階了為什麼不下?
這會兒好了,僵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內心掙紮了許久,還是準備追出去,可還沒動身,餘安好便又返回了臥室。
“剛剛洗澡把戒指摘了放在洗手台上了。”
餘安好一邊說著一邊把帶著戒指的手伸到他的麵前。
“我整天去哪都帶著澤熙,就算不戴和這個戒指也沒人會認為我是未婚!也就你這個小心眼以為我從來不戴戒指,出去勾三搭四!”
韓瑾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很快就消失,伸手握住她舉在自己麵前的手。
“戴著就行。”
餘安好白了他一眼,伸出空著的手戳了戳他胸前。
“韓先生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吃這種無名醋了?”
韓瑾琰別過臉掩飾掉自己臉上那抹異樣,怪味道,“瞎想什麼,我隻不過是善意提醒一下你現在已經身為人妻人母的人了。”
餘安好聳聳肩頭,“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你韓瑾琰的妻子,是韓澤熙的母親,不知道是誰在瞎想。”
韓瑾琰羞惱的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煙頭望向自己。
“我是吃醋了,吃醋你到現在還留著他的東西,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