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用力地搓身體,直洗到身體的每一寸都紅腫,一碰就會痛,黎寒磊終於滿意。皮膚發紅發痛,她覺得痛苦極了。
但,為了他能氣消,她隻能忍!江盈雪咬碎了唇角,品嚐著鹹鹹的血腥味。
一陣敲門聲解救了她。黎寒磊披上睡衣進了浴室,不久後穿戴整齊,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離去。
江盈雪艱難地睜開眼,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陽,她酸痛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任憑寒冷的空調空吹在皮膚上,一陣陣地銳疼。
半個小時後,張管家推開了門,對於她的淒慘狀況毫無意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起,隻是冷冰冰地宣布:"老板規定,取消你一個月兩次的探視權利!"
"不要……"她虛弱地反抗,門被再次關緊。身體幾乎全廢的她,隻能用眼淚表達內心的痛楚和不甘。
為什麼要認識這個豺狼般的男人?為什麼要跟他糾纏不清,她好累了,隻想在溫暖的家裏做一個賢良的妻子,溫和的母親,難道有錯嗎?就算這麼簡單的願望,她竟然達不到……
江盈雪病了,嚴重傷寒。她被搬回了自己的房間,雖然有醫生來看,但所有人都對她冷冰冰的,就像她是一個不待人見的犯人。
是的,她確實變成了犯人,就算身體虛弱若此,門外仍有兩個壯碩的漢子把守。她成天像落在冰堆裏,真正讓她心疼的是黎寒磊的表現和做法。
不讓她看兒子,不等於要了她的命嗎?
當傭人送來食物時,她隻是淡淡地撇了一眼,根本沒有要吃的意思。
"江小姐,您就吃一點吧,身體垮了就一切都完啦。"
身體不垮又如何?她沒有自由,連看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所有的努力隻因為幾張不懷好意的照片就可以毀掉,抹殺,她拿著好身體做什麼?在這個世上痛苦地再支撐下去?
"拿出去!"她沒有表情地表示。傭人無奈地搖搖頭,出去了。
一會兒,門又開了。這樣的情景每天都會上演,傭人為了讓她吃飯會一次又一次地過來,說盡各種勸慰的話。可是,她不想聽!江盈雪懶懶地閉上了眼:"出去吧,我什麼都不想吃。"
一聲深深的歎息傳來,緊接著傳來了黎寒磊的聲音:"如果不吃東西,就別想見到你的兒子!"
江盈雪猛然轉頭,長時間的不吃不喝,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僅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她一陣頭暈。黎寒磊,他來了,竟然要讓她看兒子?江盈雪懷疑自己聽錯了。
黎寒磊已大步走過來,無奈地歎息:"江盈雪,我才出去幾天你就成了這個樣子,何苦啊。"他這些天一直沒有出現不是因為生氣嗎?江盈雪疑惑地眨了眨眸,他已經將她扶起,親手舀起一勺粥遞到她嘴邊。
江盈雪還沒有從他剛剛的話裏醒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
"還不快點吃東西,不想見孩子了?"他提醒,江盈雪急忙張大嘴,吃一口顧不得發燙的粥,直接咽下去,不太相信地問:"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見孩子了?"
"嗯。"黎寒磊心細地從她皺起的眉宇裏發現粥還發燙,為她吹了吹,冷臉答應。他一回來就聽張管家說她病了,還不吃飯,他的心就焦燥不已。看到傭人端著滿滿的食物回去,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哄她。當得知她這些天做夢一直呼喚著兒子的名字時,他找到了讓她吃飯的辦法。
以前她就是他的克星,現在依然是。
江盈雪很聽話地吃完了粥,體力恢複了不少,等不及要滑下床去看孩子。黎寒磊氣得板起了臉:"你這個樣子,能看得了孩子?"
"你剛剛不是同意了嗎?"一張憔悴的小臉剛剛展露出一絲陽光又迅速隱沒,她不情願地看著他,不知不覺間噘起了嘴。黎寒磊把她又抱到了床上,柔聲道:"我已經打過電話了,韓家人會馬上送孩子過來的。"
江盈雪看著他柔和下來的眉宇,在心裏感歎,他對自己變了好多。以前,在進行了無情的懲罰後他會對她施以更為嚴苛的管製條例,可現在,他竟然會主動讓韓家送孩子來。
那份感動盈在心底,對於他的傷害一時也消失,她歉意地道:"對不起,我那天真的隻是純粹地想看一下孩子,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真的。"
黎寒磊沒有再生氣,隻是提醒道:"記住,以後無論有什麼想法都要告訴我,知道嗎?"
"嗯。"她聽話地點頭。黎寒磊陷入沉思當中。江盈雪也忍不住想:到底是誰拍了她們的照片?是韓宇峰嗎?他那天一再地表示不會強迫她,難道早在暗地裏準備了拍攝工具?如果是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種照片發出來隻會讓黎寒磊生氣,讓他們韓家更不好過,讓她受到傷害,韓宇峰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