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彌夜和洛弦月出了涼雲城,往涼木縣,大約要三個日頭,一路上倒平安無事,反觀另一邊,溫晴溫副宮主和獄落湘帶著憐舟梓棲到了紅楓城,不知出了多少狀況,首當其衝是白撿了個相公。
原來那日楊笛到紅楓城的時候,正逢城中富豪樓老爺子要比武招親,這本該是喜事,奈何,這是要把樓大公子‘嫁’出去啊,多少百姓為這樓公子惋惜,這樓老爺有一房妾室也育有一子,大公子在十三歲那年落水就落下了病根,身子骨不好,而就在前些日子大夫人去世,此番舉動,指不定是那二夫人吹吹枕邊風好有個名頭將大公子攆出去,好讓自己的兒子上位,繼承家業,這樓老爺也就應允了,許是怕瞧見這模樣酷似大夫人的大公子在跟前,憑添些許傷心。
楊笛是在茶肆裏一聽有這般狗血之事,四人就直奔擂台而去,這等熱鬧非湊不可,她們憑著這姣好的麵容順利的擠到最前邊,在旁邊的酒樓臨窗的位置才是看戲的好去處,隻是現下已經人滿了,才作罷,楊笛興致勃勃的伸長脖子想看看那樓大公子長什麼模樣,隻可惜被一輕紗擋住看不真切,越看不清楚心越癢,想要不要搞點小動作。
現下日上三竿,就見那擂台之上端坐的一個中年人,衣著不凡,站起身來走到正中間,朝下方拱手道:“老夫很感謝諸位帶著令千金不遠千裏來參加小兒的比武招親,小兒子小身體不好,老夫想尋得一會武藝的姑娘做兒媳,好護我兒周全,現在,我宣布,比武招親正式開始!”
輕紗後麵看不清樣子的男人聞言,掩麵輕咳,嘴角掀起,眼裏是無限的嘲諷。
底下知道實情的當地人同人竊竊私語:“我跟你說啊,要不是大夫人突然去世,樓大公子又身子骨弱,樓老爺又怎麼會這麼做。”
“就是就是,這二夫人手段太高明了,給老爺子吹吹枕邊風,什麼事不成啊。”
“切,那女人還不是想讓她的兒子繼承家產,不然怎麼會想盡辦法想把大公子弄出家門。”
“就是啊,也不知道大公子怎麼想的,怎麼會答應!”
……
樓老爺子自是聽到了他們的品頭論足,心生不悅,卻也不好發作,隻得輕咳一聲:“各位父老鄉親請靜一靜,別誤了時辰,哪位姑娘若是願意請上擂台。”
雖然那個男人看不清麵容,但是他弟弟的樣貌不錯,想來這個哥哥也差不到哪兒去,一個身上有肌肉的體重是普通女子的兩倍的女子衝身旁的男人道:“爹爹,孩兒上去了,看孩兒給您領回個俏女婿回來。”
楊笛看著嘴角一抽,湊近夢渫小聲說:“就那樣子,著實有點嫁不出去啊,才會要這上門女婿碰碰運氣嘿。”
“就是說,我看那鵝黃女子倒是不錯,容貌雖然平平,但是聲音蠻好聽的。”
“我壓一根黃瓜賭那個鵝黃女子贏。”阿魚瞄了眼後上擂台的女子,笑眯眯的插嘴道。
“這不明擺的麼,那個壯實的姑娘隻是空有一身蠻力,而那鵝黃女子倒是會些功夫。”洛歌一臉寫著你們真是無聊。
談話間,那壯實的姑娘敗下陣來,羞愧的跳下擂台,掩麵嚶嚶奔走,感覺這大地都要顫一顫,這重量阿喂……
鵝黃女子倒有些實力,主要是其他姑娘家都是花拳繡腿不堪一擊,這半個時辰不知打倒多少人,約莫半刻鍾的樣子無人再上擂台,樓老爺子想著就是這姑娘了,正準備站起來宣布,本來這事也就成了,奈何那輕紗後伸手一隻如玉的手,想來終日不見陽光的緣故,那身後的人露出真顏,有些蒼白的清俊麵容在這陽光之下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楊笛眼冒紅心‘好美型嗷嗷,好想抱一抱親一口’她人本就在台前,想做就做,直接手腳並用爬上了擂台,身後三人瞧見這丫這副樣子頓時眼都不敢看擂台了,心說‘這人誰啊,我不認識。’
還沒走幾步,那鵝黃女子就攔著她了,做了個請的姿勢,楊笛這才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爪子,叫你身體比思想快一步,這下好了,隻得硬著頭皮上了,擺好架勢,兩人當下就纏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