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懂陣法的人應該不會那麼無聊跑到這裏來,如此,迷蹤陣也不是輕易可以破解,往後有機會再回來小住吧,我們該繼續趕路了,不然,照這速度,感覺時間很緊。”
洛弦月靠在柵欄前,舒舒服服的打了個哈欠,暖洋洋的光真是讓人昏昏欲睡,唔,想爬上馬車繼續睡覺了,誰讓這沒什麼娛樂設施,她除了吃就隻能睡了,也虧得蘇彌夜可以忍受這麼懶的她。
“那好,走吧。”蘇彌夜從裏屋出來,黑眼圈沒有剛起那會那麼濃重了,但是一看也是精神不濟的樣子。
這時永晝跳下馬車踱步到她麵前同時腦海裏想起軟糯的童音,隻聽見它說溫晴正在找她,現下快到了涼木縣,找她應該是有急事,笑眯眯的聲音在永晝看來透著陰險的意味,不由寒毛直豎。
“這樣需要幾日光景才可以彙合,小永晝,不如……可好。”篤定的語氣,並非詢問。
在某人狀似狐狸笑的樣子下驟然身形變大,一雙藍眸哀怨的瞅著她,但也不忘將在涼木縣地界彙合的消息通知溫晴。
“怎麼回事。”蘇彌夜挑眉看向變大的永晝,便是當日樵夫所說的龐然大物。
“晴晴找我有事,所以我想我們坐在永晝的背上,這樣可以比較快彙合,放了這馬兒,然後馬車內的東西收拾出有用的來我們就趕路,好嘛?”
“好。”淡淡的應了聲,動手去解開韁繩,再收拾些細軟出來。
‘他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麼。’呆呆的看著低氣壓的某人,想不通,作罷,見他坐上了貓背,就維持著囧囧的樣子爬上貓背,坐在他前麵,很自然的放鬆身體往後靠去,真是習慣成自然啊,再說有免費的人肉靠墊,別提多舒服了。
“永晝,走吧。”蘇彌夜一手圈住細腰沉聲道,看見懷裏的小人兒,幾不可聞的歎息。
得令之後,永晝就像離弦之箭往涼木縣趕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因此帶動的風也不是一般的大,決定側身窩在蘇彌夜懷裏,臉埋在溫熱的胸膛裏。
蘇彌夜見狀不由抱的更緊了,這風著實是大的令人睜不開眼,隨即閉上眼,如此一來,身體的感官就比平時更強了,小家夥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充斥著鼻翼,讓人心猿意馬。
再說溫晴這邊,在和獄落湘等人告別之後,帶著樓玄風買了兩匹上好的馬直奔涼雲而去,這下接收到永晝的信息,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往涼木縣趕去。
等溫晴到涼木縣之後,補充了下幹糧,接著就往涼木縣地界那趕去,將馬拴在那,坐在地界石旁化身望夫石,對著來縣城唯一一條路,望眼欲穿。
樓玄風則是默默的在距離他新上任的娘子身後三步之遙盤腿坐下,她等著不知模樣的人,他望著她。
他們到地界巳時不到,這餓了就吃幹糧,渴了就喝水,一直等啊等,等到日頭變得更毒辣,等到太陽悄悄將半邊身子縮進白雲後麵,等到眼皮子直打架。
一道巨涼快的風刮過來,溫晴晃了晃腦袋,定睛一看,是一隻雪白的龐然大物由遠及近奔來,幸而這附近除了隻兩隻盲目等人的人外沒有其他人,不然這必是被當成妖怪,喊打喊殺了。
溫晴雖從那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口中得知月是跟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男人走了,但是,這一起不過個把月,怎如此親密了,眉目一冷,月生性單純,對人也不會有諸多防範,太容易被拐跑了。
蘇彌夜抱著他的獵物跳下永晝的背,走到一臉不善的紅衣女子麵前,低聲說著:“弦睡著了,別吵醒他,你是那個‘晴晴’?”
“正是,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不過你這樣抱著月,會引起別人誤會,月最不喜歡這樣了。”溫晴玩味的笑了,見男人眉頭緊皺,又補了句:“前方不遠有一間破廟,想來沒什麼人經過。”
壓抑著怒氣冷聲道:“麻煩帶路。”
溫晴率先扯過馬兒的韁繩帶著人往破廟而去,永晝早在他們跳下來的時候就變回了原來大小,邁著優雅的貓步跟在後頭。
在離縣城十裏外有一個破廟,從地界這裏走到破廟大約需要半個時辰,眾人各懷心思,這一路倒是安靜的很,隻有輕微的鼾聲,以及鳥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