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拓跋王室外的要塞鎮守的拓跋琅邪收到他父皇的飛鴿傳書,當展信一閱,心下一緊,眉頭皺起便舒展不開,他的小未婚妻的族人竟被滅門,也不知那人兒可還健在,當下就將軍中所有事宜交給副將,自己則騎著自己的汗血寶馬快馬加鞭回了宮中。
熱鬧的街市上,小販們四處吆喝張羅著生意,這裏民風淳樸,且比雲華還要開放,待字閨中的女子也不必藏於繡樓等人結親,拋頭露麵又當如何,拓跋琅邪這位王子在姑娘們心中的地位極高,這下見到她們傾慕的王子殿下風風火火的往皇宮方向趕去,不免多嘴了一句:“王子殿下,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本王子有要事要進宮找父王,還請諸位給讓個道。”拓跋琅邪運氣高聲道。
沉穩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裏,小販們停止吆喝,各自將擔子什麼的挪到兩旁,好讓他們敬重的殿下通行。
“謝了。”拓跋琅邪道了聲謝,不消一刻鍾已經到了宮門口,揮手免了守衛的叩拜,也沒有下馬,就這麼騎著馬進了宮。
他大早上接到消息就快馬加鞭,到這宮中也不過半日,他的父皇現在因為摯友的事情,想來也會在禦書房呆著,下了馬以後直奔批閱奏折的地方。
那與拓跋琅邪有幾分相像,伏案疾書的男人抬起頭來,眉目間盡是倦怠,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語氣透著些哀傷,他與憐舟一族的族長是生死之交,想當年拓跋一族內憂外患,也多虧有這個好友相助,他才能不費大勁將敵人鏟除,坐穩這王位。
“王兒可是看見了父王的傳書趕回來的。”不是疑問是篤定,不然不可能那麼快。
“是的父王,憐舟爺爺真的沒了?”
拓跋王沉重的點點頭,既而道:“父王接到消息就立刻派人趕了過去,那裏已變成了一片廢墟,還完好的東西本王都將它放入宮中的藏室了,至於那小女孩,我看這身形無一像的,且那兩隻小獸也不見蹤影,想來,這孩子應是幸免於難。”
拓跋琅邪聽聞輕呼口氣,還好她還在,隻是想到她痛失至親心裏就湧過心疼,這人兒該如何承受,且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真叫人揪心。
拓跋王知道他這個孩子對憐舟家那小姑娘如何用情至深,即使那小姑娘並不知道他這孩子的存在,說是有婚約,也隻是他與憐舟老頭商定的,並未與那小姑娘說,想等兩孩子都稍大一些再說此事,隻是當時拓跋琅邪在帳外湊巧聽到了他們的親事,存了個心眼。
待來日到憐舟族裏,和憐舟老頭打了個招呼,就開始滿族裏找他的小未婚妻,每次來的時候,那小孩都不在,他也懶得去找,小姑娘什麼的可煩了,才不要給自己添堵呢。
拓跋琅邪在族內四處搜尋,終於在後山見到了那個小小的人兒,他躲在樹後偷偷看著那個像是大海的女兒的孩子,小小的臉龐隱隱可見往後的風華,小聲抽氣,那個小小的男孩說:“好漂亮的孩子,是我的未婚妻呢!”心裏偷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