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發現之前到酒吧找茬兒的這群人撤退之後都回到了臨江的一棟爛尾樓裏麵,讓刀鋒感到震驚的是這爛尾樓裏麵除了鬧事的那些人,還有好多人,並且他們個個都是經過訓練的,行動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這背後的人肯定不一般。
宋鵬接到了刀鋒的電話之後,沒過多久就和刀鋒碰麵了,刀鋒輕聲說道:“老大,那些人都在裏麵,我觀察了一下,大約有兩百多個人,更重要的是他們個個都是經過訓練的,雖說不是高手,但至少也是精英,我們倆這樣貿然衝進去肯定是不行的,再加上老大你身上還有傷。”
的確如此,雖然刀鋒和戰龍很厲害,但是這兩百個人可不像是街上那些小魚小蝦,光看之前他們三十個人就把何明光一百號人給打得節節敗退就知道對麵可不是這麼好惹的。
宋鵬仔細地觀察著裏麵的人,此時他們正在裏麵休整,宋鵬突然想到了什麼,心中一緊,對刀鋒說道:“這件事可能沒那麼簡單,刀鋒你繼續盯著,戰龍跟我回去。”
話音剛落,宋鵬的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杜勇鈞,當即就知道出事了,宋鵬連忙接通電話,隻聽見杜勇鈞匆忙地說道:“老大,我們中計了,你剛剛離開酒吧就有一大群人衝進來把酒吧給砸了,還打傷了不少的客人,最重要的是還…還打死了兩個。”
雖然剛才宋鵬想到了這一點,不過現在杜勇鈞真正地來跟自己彙報了,還是不由得心裏一震,對杜勇鈞說道:“我馬上回去,你先穩住。”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宋鵬掛斷電話之後立即說道:“我們中計了,酒吧被人砸了,戰龍你跟我走,刀鋒繼續在這調查。”
很快兩人便趕到了酒吧門口,隻見酒吧招牌被打掉了一半,酒吧裏麵都是破碎的酒瓶杯子和被砸爛的桌子椅子沙發,而酒吧服務生和一些客人都躺在地上打滾,宋鵬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怒氣不斷積攢著。
杜勇鈞見宋鵬到了,連忙走上去說道:“老大…都是我不好,沒守住酒吧。”
宋鵬擺擺手說道:“這不怪你,對手很狡猾也很強,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老板去哪裏了?”
酒吧一邊的角落傳來了謝毅豪虛弱而顫抖的聲音:“我在這……”宋鵬轉頭望去,之間謝毅豪癱坐在角落的位置上,被揍得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也被扯成了爛布條。他完全沒想到跟了宋鵬能碰到這種事,新店剛開業就被砸了不說,自己還被打了。
宋鵬眉頭一皺,問道:“何明光呢?”這個時候居然沒看見何明光,難道是他出賣自己?
不過杜勇鈞的回答讓宋鵬靜下心來,杜勇鈞說道:“亮哥受了重傷被人抬到醫院去了,剛才打起來的時候何明光帶著他的人衝在第一個,那幫家夥直接砍了他三十幾刀,後來要不是他的那些兄弟拚死護著他,現在估計就躺在那裏了。”說完,杜勇鈞指了指地上的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跡。
宋鵬聽了,怒火中燒,舉起拳頭一拳砸在麵前的實木桌子上,厚實的實木桌子在宋鵬麵前宛如泡沫一樣應聲而倒,宋鵬惡狠狠地說道:“千萬不要讓我發現是誰在其中搞鬼,不然我要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宋鵬這次真是失算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陰險。
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宋鵬身上的殺氣,紛紛咽了一口唾沫,再看看被一拳打得四分五裂的實木桌子,內心不禁暗暗驚歎,戰神之怒,何人可擋?
關晨也趕到了酒吧,這次事情鬧得很大,關晨出動了全局的人去調查,但是對方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關晨臉上也是一臉嚴肅,四處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鵬則是一臉平靜,他很清楚既然對方敢鬧得這麼大,那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宋鵬讓謝毅豪和杜勇鈞二人繼續處理酒吧的事,把戰龍叫到了一邊問道:“戰龍,你覺得這件事情,會是誰幹的?”
戰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緩緩說道:“老大,我也不敢妄下結論,現在整個鬆河市內,就隻有兩個人能做出這麼大的事來。一個是張家,但是張家剛剛和老大了解了恩怨,不過他們也有可能趁火打劫。另一個就是金一倫了,金一倫的行蹤很神秘,隻要他不露麵就沒人找得到,也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不過他之前都在幫助你,現在也有可能看你受傷了就對你出手。”戰龍隻能向宋鵬說出自己的想法,卻不敢擅自肯定是誰。
宋鵬淡淡地說道:“戰龍,你有沒有想過是外麵的勢力。”
“外麵的勢力?”戰龍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宋鵬的意思,鬆河市的人口流動非常大,外麵的勢力想在鬆河站住腳,就隻能找鬆河最大的勢力下手,而自從張家認慫之後,鬆河最大的實際上是宋鵬,這也就說得通了。
宋鵬捏了捏鼻梁骨說道:“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等刀鋒調查清楚吧。”宋鵬認為之前的人和後麵砸店的人肯定有關係,所以現在隻能先等刀鋒的消息。
宋鵬和戰龍兩人並肩走在夜晚的大街上,整條街上沒有多少人,偶爾能看到路邊有一兩個醉漢和野貓野狗在垃圾桶旁邊,馬路上是不是經過一輛汽車。這時,迎麵走來一個奇怪的人,一身白色的衣服十分顯眼,走路的方式也很奇怪,仔細一看,那人赫然是用腳尖點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