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倩完全沒辦法拿著宇健給到詞寫曲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於是她躺在了床上,想起了兩年前。
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了,不記得自己是因為什麼病做的手術,隻記得術後醒來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而之前的事情,一片模糊,什麼都記不清了。詢問爺爺奶奶,他們什麼也沒說。隻是一個勁的說,‘不記得就算了,不重要的。’
回到家裏,看到擺在床頭的吉他,以及桌子上有些淩亂的譜子。自己竟然鬼斧神差的拿起來吉他,滿滿的熟悉感,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留意到自己右手上麵的疤痕。到底,之前她在哪裏工作的?而吉他又是哪裏學來的?她不記得,真的不記得。記憶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的白色,有些熟悉的身影,卻看不清對方的臉。
迷迷糊糊中,她睡著了。
夢裏“筱倩,對不起。”一個看起來很是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麵前,他沉沉的說著,聲音很是好聽。
筱倩抬起頭,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這個人的摸樣。她感覺,這個人,對自己有著不一樣的重要。
“我不怪你,真的。”筱倩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夢裏的自己對男生說著,她心裏忽然覺得很沉重,也彌漫著莫名的哀傷。
夢裏一下子轉換。
這一次,沒有了他的身影。周圍的環境她看的很清晰,這是在自家的房間。
筱倩抱著吉他,她看著之前留下來的筆記,抱著吉他努力的練習著最基本的撥弦。手指每彈一聲,她都能感覺到手腕帶來近乎無法忍受的刺痛,豆大的汗珠在她的額前滑落。
“我一定一定可以的。”筱倩全部咬緊牙關的堅持著,直到手腕不堪重負,整個腫了起來。
這時,筱倩也從夢中醒來。她伸手摸了摸右手的疤痕,夢中的那刺痛她曆曆在目。喃喃著:“到底,我忘記的,是不是我學習樂器中的一些事情。隻是,為什麼我會忘記。兩年前,我的病,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爺爺奶奶都不願意告訴我。”
伸手把鬧鍾拿到眼前看了看,已經是三點了。筱倩坐了起來,揉了揉頭發,抱著床邊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在浴缸裏放好熱水,撒上薰衣草精油,筱倩褪盡衣物,她放鬆的泡在水裏。想著初見宇健時候的情景,他的身影竟然漸漸的跟夢中的那個人重合。筱倩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沒有敢再繼續泡下去。穿好衣服,帶著電腦走到了陽台外麵。
農村的夜晚是安靜的,站在陽台,風微微的吹過臉龐,柔柔的,涼涼的很舒服。看著外麵已經是一片漆黑,隻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不遠處一些房子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