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裏好像有一個粽子!”
我注意到頭發裏還躺著一人物體,那物體一動不動,全身都纏繞著厚厚的黑發,仿若一個黑色的木乃伊。
孔張祭出手腕上那串屍陀林,擋在我們身前。
那粽子幽幽的從棺槨裏坐了起來,雙手用力扯著蓋在身上臉上的頭發。
“別激動,是我,景千夏!”粽子說話了。
"景千夏!”我蒙圈了!
這女人不是半個月前就死了嗎?
她還誣陷是我害死了她,怎麼會活生生的出現在兩千年前就被封死的棺槨中,還渾身長滿了頭發!
景千夏撥開那些頭發毫發無傷的從棺槨裏走出來,手裏還抱著一個小嬰兒。
“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這是阿珍的孩子,活的。”
我們都愣在原地,誰也沒有伸手接孩子。
景千夏隻能把孩子放在地上,隔著薄薄的裹布,傳來了微弱的哭啼聲。
“我就想吳言老道怎會誣陷是我家元宵殺人,原來這場戲從頭到尾都是你景千夏自編自導自演。你和這墨玉棺槨的主人究竟有何關係?”
外婆恨恨的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條黃草鞭。
一般情況下,外婆外出的時候除了隨身攜帶一些對付鬼怪的符咒法器,還會在腰裏綁一根專門用來抽人的黃草搓成的細鞭。
“您老猜對八成,這場戲我隻是導演,編劇另有其人。我也是被人抓進這裏的,那些人威脅我,如果不乖乖把王元宵騙來這裏,就把我永世關押在秦墓中。”景千夏見外婆麵色不善,趕緊解釋。
“鬼話連篇!”外婆顯然不信。
我也不信,扯著嗓子質問,“你還到處散播流言,不但誣陷我殺你,還誣陷我殺了殷家村的男丁,這又如何解釋?”
景千夏無力的攤開手,“起先我真的以為是你一張符咒把我拍死,才去向我師父告狀。還有殷家村的男丁也確實因你而死,這點我可沒胡說。”
外婆沉沉吐了口氣,再也聽不下去景千夏的話,甩手就是一鞭卷住景千夏的左手。
二人僵持,景千夏急了。
“我真的沒騙人!抓我的是一個黑影,我鬥不過隻能委曲求全。我雖然附身在阿珍身上把王元宵引進來,但是沒動歪心思,我隻是想要你胸口的一滴血打開封印。可你身上有一個封印,把我彈開了,我傷不了你,才讓操縱太婆他們演了一場戲,引誘你自殘。”
“自殘你妹!根本就是要我的命吧!”
“我要你的命,還會給你一把斷刀?”
我們你一言我一語差點沒吵起來,外婆的表情半信半疑,孔張和牛翻天卻不約而同的站到了景千夏那一邊。
“喂!你們兩個臨陣倒戈,什麼意思?”我不滿的衝他們喊。
牛翻天難得一本正勁,“沒辦法,師門規定,不允許同門相殘。雖然我們和這位景師妹沒見過麵,但是我和孔張師兄也都是吳言道長的徒弟。”
“師妹你個頭!叫我姐!”景千夏哪裏肯讓一個十來歲的小鬼壓在自己頭上。
牛翻天也不甘示弱,“你用頭發戳我,這仇我還記著?你再多說,我就站對麵去!”
聽著他們鬥嘴,我隻覺得頭頂天雷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