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想去問問孩子他媽,有沒有錢賺到錢可以還給我。
可那孩子的病床卻被收拾的幹幹淨淨,被褥都換成了新的。
“護士長,這床的病人呢?”我忐忑不安的問。
護士長用一種“看!有個笨蛋!”的表情對我撇撇嘴,“今天我上班的時候就沒看見他們,估計是不想還你錢,連夜逃走了。”
護士長把他們的病例拿給我,上麵有那位母親的親筆簽字:沈雨纖,還有他們家的地址。
大家都勸我按照地址去找找看,我卻不願意破壞最後一些對她們的信任。
就算地址是真的,找到了又如何,這對母子定也拿不出三十萬這麼多錢。
哎,難得想做一次好人,卻被天雷劈的外焦裏嫩個,爛好人做不得,而我偏偏不厭其煩。
晚上,輪到嬌嬌值班。
我獨自在宿舍,盯著牆上的血字看了許久,默默用冥文念出贏湛的名字。
半分鍾後,贏湛挺俊的身姿出現在我麵前,“難得夫人主動在床上等我。”
我鐵青的臉色和牆上的鮮紅的血字贏湛權當看不見,眼睛裏隻盯著我真空穿著的那件半透明小吊帶裙。
贏湛含情脈脈的想要欺身過來,被我一腳踹下床。
“王元宵,你耍我!”他抓住我纖細的腳踝,眼睛裏滿是欲望,恨不得把我壓在身下。
我指了指牆壁上的血字,“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贏湛看了一眼牆壁,目光瞬間變冷,按住我靠在牆上,“你把贏家的家底花光了,還想聽我的解釋?”
我一聽忍不住心虛,本以為這張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沒想到裏麵是贏湛全部的家底!
“贏湛,我——”
“你剛才叫我什麼?”
“額,夫君……”
“嗯,幹嘛?”
我與他近在咫尺,說話間,我的唇觸碰到他柔軟的嘴唇,我們的呼吸都亂了。
要不是牆上的數字從21瞬間變成了20,我恐怕真的會沉溺在贏湛的臂彎裏。
但是,現在我清醒了。
“你先放開,這血字是從地府發來的通知吧,我隻用了30萬,牆上怎麼會顯示我透支了三千萬?還有,這張卡不是你的嘛,天地銀行怎麼會找我還款?”
贏湛見我一臉凝重,把我扶起來,身上的某個地方還是很欲求不滿的樣子。
我故意無視。
“這張卡是王婆燒給我的,裏麵存著她燒了十幾年的元寶紙錢,關於這張卡的歸屬權,應該也隻有王婆最清楚。”
聽贏湛說起我外婆,我才泛起思念。
外婆出門已經有一個月了,沒有音訊,不知安好,也不曉得何時歸來。
我不禁懊惱,自己怎會忘記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麼簡單的道理!
我這爛好人做的也太受罪了!
“你說裏麵的錢都是我外婆燒給你的,如此說來,我隻要繼續給你燒紙錢,就能還清債務了咯?”
說道冥幣紙錢,那麵額可大了去了,別說三千,十億元的麵額我都見過。
想到這我有些沾沾自喜,讓贏湛把我帶回外婆家。
冥幣這種東西我家多得是,每逢清明冬至,外婆就把這些冥幣賣給村裏人。
贏湛帶著我一路疾行,到家後我立刻往火堆裏燒了一張麵額一億的印刷版紙錢。
待紙錢燒光,我把那張地府通寶金卡拿出來,對麵的牆上立刻跳出來一行新的血字:天地銀行通知,您已還款1冥幣,還有兩千九百九十九點九九冥幣欠款,逾期不還,後果自負。
擦!我剛燒的分明是一億,怎麼到了地府就變成了一份?!
一億比零點零一,這彙率也太坑爹了吧!
我不信邪的繼續往火盆裏仍冥幣,從深夜燒到就快天色破曉,幾乎把家裏的存貨都燒了個精光,牆上的血字也沒有減少多少。
贏湛站在一旁默默看著,若有所思,“卡上的地址你去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