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身攜帶者防身的黃符,此時人命關天我來不及多想,掏出一張黃符就拍在贏湛的手臂上。
黃符在接觸到贏湛皮膚之後爆發出一團刺眼的火光,灼傷了他的手臂。
“王元宵,你竟敢為了另一個男人傷我!”贏湛不可思議的瞪著我,依舊沒有鬆開奄奄一息的墨白。
“我不能讓你亂殺好人!”
看著他的傷口,我顫抖的不成樣子。
“所以你就用黃符對付你的丈夫。”贏湛冷笑,我從沒見過他這般邪魅寒冷的表情。
那一瞬,我後悔了,心疼的好似在滴血。
贏湛拚了命把我從礦井裏救出來,而我重見天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黃符傷他。
“贏湛,我——”我無法在直視他眼底湧出的失望和痛。
話沒說完,一道劍光折射在我的瞳孔中,突然冒出了一把銅錢劍砍斷了贏湛受傷的手臂。
被砍斷的手臂滾落到我的足前,化作一團霧氣消散。
墨白從半空摔在地上,和我一樣驚愕萬分!
“何方妖孽,竟然傷我徒兒!”吳言老道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吳言老道帶著他的三個徒弟出現。
吳言老道的手裏還握著一把泛著青光的銅錢寶劍。
贏湛痛苦的捂著傷口,一隻新的手掌重新從斷臂裏生長出來,我幾乎停止的呼吸才緩慢恢複。
“元宵丫頭,你沒事吧?快到師傅這裏來,我一早就算出你今日有遭,好在趕來及時。”吳言老道對我招手。
我卻遲遲邁不開腳步,無法從贏湛身邊離開。
“愣著幹嘛,待為師殺了他,就能解開你的陰緣,還你自由之身。”無言老道見我不為所動,急的吹胡子瞪眼。
“你早就設計了要殺我?”贏湛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望著那雙幽深的星眸,我的一顆心頓時又酸楚又糾結。
“不是的,我和這個老道士沒有關係!我隻是想解除陰婚,沒想過要殺你。”我努力解釋,一開口又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解除婚約?”
贏湛無法抑製的大笑起來,差點沒把眼淚都笑出來,那笑聲裏的疏離我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笑過之後,贏湛猛地掠到吳言身前,二指一夾,吳言老道握著的那把銅錢劍頃刻碎了一地。
下一秒,無言老道就像是隻小雞一樣被贏湛拎在手裏。
我幾乎忘記了,贏湛本體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區區一縷孤魂就需要用一百零八枚桃木針封印。
而不久之前,我還幫他拔去了一根桃木針。
我不敢想象贏湛原本的力量究竟強悍到何種程度,亦如我不敢想象吳言老道會有何種下場。
我竟然激怒了這樣一個男人!
“不要,贏湛,我求你。”我不想看見這樣的贏湛,更不想有任何人因我而死。
他冷冷的反問我,“放過他,你就不逃了?”
我哭的毫無自尊可言,用力點頭。
吳言老道的雙腳落回地上,贏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隻留下一句,“王元宵,你知道怎麼讓我消氣。”
事後,人們議論紛紛,景千夏不知對在場的人施了什麼發,讓他們忘記了關於贏湛的一切。
就連墨白都忘記了差點被贏湛掐死的那一幕。
救援工作這才得意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我和墨白怎被送入了臨時的醫療帳篷。
我躺在硬邦邦的擔架上,心亂如麻。
剛才,我徹底惹怒了他,觸犯了他的底線。
而我如果要平息他的怒火,隻能乖乖去那個他鍾愛的夢幻豪華套房去找他。
大約睡到下半夜,我隱約聽見帳篷外有人在交談。
那種脆生生的雌雄難辨的聲音,隻有牛翻天這個小屁孩才能發出來。
“師父,我和大師兄是從新疆逃回來的,但是我們沒找到王婆,估計她已經進入蛇坑裏了。”
無言老道重重的歎了口氣,“那可麻煩了,弄不好凶多吉少。”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他們在談論外婆一下沒了睡意,掀開簾子問:“你們剛才說我外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