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龍蝦仔剛剛爬上去的時候對我們齜牙咧嘴的那陣筆畫,可能就是在說上方的洞穴很燙的意思吧。
此刻,龍蝦仔的皮膚已經被熏的發紅,我估計不多時他的雙腳就會被地麵上的溫度燙傷。
“你等等!”
龍蝦仔又把繩索扔下去,我叫住他。
我往洞穴深處走了幾步,將洞穴裏的環境檢查了一邊。
發現洞壁上掛滿了大片大片發黑的織布,織布上的花紋非常詭異,是我從未見過的圖形,一直到我視線的邊緣都沒看到織布的末端。
織布的表麵很粗燥,還有點說不出的膻味,摸上去有些冰涼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我用力一扯,黏在牆上的一大塊織布就落在地上,雙腳踩上去立刻降溫不少。
龍蝦仔雖然不會說話,模仿能力卻比一般人強,很快發現了織布的妙用,不用再一跳一跳的站在滾燙的地麵上。
把毛胡子他們拉上來對我和龍蝦仔來說相當於一場惡戰,他們個個都超過兩百斤,好不容易把人都吊進洞裏,我一看手機,竟然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多小時。
這麼長時間,贏湛還沒回來,我不由有點擔心。
據說蛇的體型長短與它存活的時間成正比,就用世界上最大的蛇類亞馬孫森蚺來說,每年都能生長超過十厘米。
聽毛胡子的描述,盤踞在這裏的巨蛇大概有七八十米,以此推算這條蛇很有可能已經活了上千年。
麵對這樣一個大家夥,贏湛會不會吃虧?
可轉念一想,贏湛何許人也,一瞪眼就能嚇死一個牙蠱,幾個巴掌就能掀翻秦玉郎,我擔心他還不如多擔心一下自己能不能找到外婆。
毛胡子他們已經興奮的在洞裏尋找金子了,我跟在他們後麵往洞穴深處走去。
走了百來米,我的胸口突然一陣發熱,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直掛在胸前的那塊封印著蛇精母子的木牌。
而這時我們正走到一個岔路口,其中一個岔道裏不時會吹來絲絲微風,另一個岔道黑暗寂靜。
毛胡子選擇了有風吹進來的岔道,隊伍已經排成一排走進去。
“還是走這邊吧。”我叫住他們。
住在木牌裏的蛇精平時都非常安分,大多數時候我都會忘記它們的存在,可它們也不是跟在我身邊吃白飯的,每當緊要關頭都會主動協助我。
比方說,上次我中了狗尿苔的毒素,蛇精就把我送去吳言老道那裏治療。
這一次,我也相信蛇精是在暗示我通風的那條路不安全,它們一定是感應到了什麼。
可這回,毛胡子沒有聽我的意見,因為地上散著的零碎的小金子一直延伸進那個通風的岔道。
“贏夫人,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可能不知道,有通風的岔道就預示著前麵有出口。再說,咱們是出來打元的,沒道理看見寶貝還要避開吧。”
現在他們滿眼都是藏在岩石縫隙裏發光的金子,一個個拿著手電,低著頭,神情專注的尋找,根本沒有人理我。
我攔不住他們,糾結了半天,看著走在隊伍最後的龍蝦仔的背影也快要消失了,才一咬牙追上去。
跑了沒幾步,胸口的木牌發燙的更加厲害,好像在嚴厲警告著什麼。
“沒辦法,我總不能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和大部隊分開吧。”我握住木牌,小聲安撫。
木牌裏的蛇精母子很聽話,我說了兩句就不在發燙,隻是不安的在木牌上遊來遊去,還伸出一條蛇尾巴保護性質的卷在我的拇指上。
岔口不是很深,走著走著隱約還能在盡頭處看見些許黃燦燦的微光,地上的零星分散的小金粒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