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爺爺!箱子裝的竟然是一疊疊嶄新的毛爺爺,我似乎還能聞到鈔票特有的香味。
贏湛在我盯著錢快要留下口水之前,大手一按把箱子關上。
“這些錢哪來的?”想到毛胡子那些不堪回首的前科,我短暫的興奮豁然消失,隻怕這些錢又是毛胡子用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
毛胡子嘿嘿一笑,眉飛色舞的說:“夫人還記得蛇坑裏那隻大變色龍嘛?離開蛇坑時,龍蝦仔撿了一大包變色龍的鱗片。昨天我們在羅密歐上班,一個阿拉伯酋長的夫人發現了龍蝦仔脖子裏掛著的鱗片,一摸之下觸手生涼,歡喜的不得了,當場就請我們賣給她。可我不知道鱗片值多少錢,想著一片一萬塊就差不多了,就對著那阿拉伯富婆比了個一字。”
我粗略數了下箱子裏的毛爺爺,起碼有百來萬,和毛胡子的開價大相徑庭,不由狐疑的皺起眉頭。
毛胡子繼續說道:“我們運氣好,那個阿拉伯富婆立刻就同意了,還問我們能賣給她多少。龍蝦仔一共撿了十一片,我就做主賣給富婆十片鱗片。那富婆也是大手筆,隨便一個電話,就有一個白袍送來了一個手提箱給我。我去更衣室一數錢,發現那富婆給了我們整整一百萬!她還以為我比的那個數字一,是十萬的意思!哈哈哈!”
“收下這筆錢,你以後不要再拋頭露麵了。”贏湛把箱子推進我懷裏,把毛胡子的饋贈當做理所應當。
可我怎麼聽這話,怎麼刺耳。
不拋頭露麵是什麼意思?
是讓我少出門,還是讓我放棄當醫生?
對上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我倔強的把裝滿錢的箱子推到桌子另一邊。
“我不能要。”
聞言,贏湛嘴角的弧度隱沒,眼眸微沉,“這是母蛇的賣命錢,你確定不要?”
“要不要當由小深做主。”我把問題拋給小深。
小深從粥碗裏抬起頭,看了眼沉甸甸的手提箱,吐出一句,“小深不要,性命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做好的!不愧是娘親的好小深!
我誇讚的把小深摟緊懷裏,小深的眼角有些濕潤,卻在淚水決堤之前忍住了。
“那你拿回去吧。”贏湛手指一揮,手提箱就飛入毛胡子懷裏。
毛胡子一臉莫名,似乎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錢。
贏湛扔給毛胡子一包種子,慵懶的命令,“找個避光的池塘,把種子投下去。”
“好。”毛胡子一接到任務,又有了精神。
而龍蝦仔收到小深變身後的驚嚇還沒回過神,依舊警惕的躲在客廳的櫥櫃頂端。
我扶著額頭靠在沙發上,歎息:“小深是男孩,龍蝦仔也是男孩子,要是家裏能再有一個女孩就好了。”
贏湛正在看報紙,那是一份英文報,不問可知是從零那邊得來的,而贏湛的英文卻是從我的英文書中自學的。
我不想承認,自以為無敵的學霸稱為已經被贏湛霸占。
也不明白他一個千年男鬼,為何要學英語。
贏湛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報紙上,“為夫準許你領養一個女孩。”
“幹嘛要領養,我可以自己生啊!”此言一出,我就知道自己闖禍了!
趕緊捂著嘴巴,紅著臉蹬著贏湛。
贏湛星眸流轉,最終將視線停留在我平攤的小腹上,“你想生,我會考慮,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