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報紙上的最後一句英文看完,贏湛才開口,“毛胡子。”
“是!”毛胡子聽見贏湛叫他,把搶到嘴裏的羊排吐出來。
“現在起,你當夫人的保鏢,她去哪你就去哪。”說完,贏湛給了我一個“你可滿意?”的表情。
特麼,老娘才不要保鏢!
我剛想討價還價,一雙大手就抱住我的腰,把我從他修長的大腿上轉移到柔軟的沙發裏,“為夫出門了。”
贏湛在跨出大門的瞬間,用障眼法把自己變成了世人眼中穿著燕尾服的夫先生的模樣。
“爹爹慢走!”
“主人慢走!”
小深和毛胡子站在門口一起為贏湛送別。
贏湛波瀾不驚的目光卻沒離開我那雙寫滿了不爽的巴掌臉,似有期待。
我憋了半天,勉為其難的擠出一句,“夫…君…慢走……”
贏湛這才滿意離開,院子外傳來了勞斯萊斯的咆哮。
晚上,我閑來無事,就打開黑傘開始溫習之前學過的內容,那些個攏長又拗口的咒語總會一不小心就會忘記。
毛胡子坐在客廳裏,不時傳來打呼聲,不的他又會被自己的打呼聲驚醒,讓我非常無語。
龍蝦仔則像一隻夜貓子似得,蹲在客廳櫥櫃的頂端,密切專注著房間的情況。
小深也是也是夜行動物,就算成了精本性也難改,一到晚上精神頭就好的不得了,拉著我問東問西。
我本著傳授衣缽的想法,把黑傘中一些簡單的符咒和咒語傳授給它,沒想到小深的悟性比我高多了,幾乎是一學就會。
快到21點的時候,羅飛氣急敗壞的打電話給我,“元宵,你現在在哪,墨白有沒有來找你?”
“沒呀,我在家呢。”我有點莫名其妙,墨白不見了,羅飛幹嘛來問我。
羅飛的口吻很焦慮,“我擔心墨白自己去下水道了,他這人有嗜睡症,一到晚上十二點就會睡得像個死人一樣,你捅他一道都醒不過來!不說了,我出去找他!”
文化公司的那個廢棄管道他一個大男人是鑽不進去的,需要我的幫忙才行,所以羅飛才會打電話給我一問究竟。
轉念一想,進入下水道的方法多了去了,馬路上隨便掀開一個陰井蓋子都能進去,墨白一個人也能下去,根本不需要我。
而且,贏湛當著他們的麵,拒絕的那般徹底,墨白縱使再想邀請我一起去,也不會找我了。
“娘親怎麼皺著眉頭?”小深伸出冰涼涼的小尾巴蹭著我的臉頰。
我回過神,“娘親的一個朋友,可能遇到危險了。”
“那麼,娘親要去救他嗎?”小深歪著腦袋。
“要出去,就要想辦法甩開外麵的毛胡子和龍蝦仔。”剛才我擰著眉頭,其實就是在思索怎麼料理他們。
要說毛胡子還是比較好搞定的,趁他睡覺時往他頭上貼一張定身咒就好了,難就難在,如何把躲在高處的龍蝦仔製服。
聽了我煩惱,小深用尾巴拍拍胸脯,“這有什麼難的,包在小深身上。”
小深一直認為母蛇的死是毛胡子和龍蝦仔害的,對他們很有芥蒂,平時也不給好臉色看,見我想料理他們,小深眉開眼笑似乎終於找到了報仇機會。
“小深想怎麼做?”我狐疑的跟著小深走進客廳。
“噓,待會我要是打噴嚏,娘親就用手帕捂住口鼻。”小深神秘兮兮的對我眨了眨眼睛。
蹲在櫥櫃頂端的龍蝦仔看見我們立刻“呼呼”叫了一聲,把毛胡子叫醒。
“呦,那麼晚了,夫人還沒睡?”毛胡子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擋住大門。
我暗道不好,這一上手就打草驚蛇,還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得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