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醫學角度來解釋,就是這種神秘生物具有分裂後再生的能力,就像被一條蚯蚓被切斷後會成為兩條蚯蚓一樣,生命力非常頑強。從習性上分析,這玩意本能的會捕捉活體獵物,以吸食獵物的腦漿和體液衛生,被它‘享用’過的獵物都會變成一具幹屍。
這一些列分析的結果讓我不得不聯想到失血過多的蔣文和卡在管道裏被吸光血液的服裝設計師Sam。
莫非,吳言老道口中的那個邪神,就是這根像藤蔓一樣的玩意兒?
我徹底睡不著了,撥通了墨白的電話,但打了好幾次都是無人接通最後轉入語音郵箱。
看了看表,已經是12點零五分,我能猜到墨白不接電話的原因很可能是嗜睡症發作睡成了死豬。
輾轉難眠,我又給景千夏打了電話,那個丫頭平時精靈古怪的,應該不是早睡的主兒。
“喂,王元宵,你可回電了,我還以為你地球上蒸發了呢。”景千夏的清脆的嗓音宛若清晨歌唱的百靈鳥,話說的內容卻叫人不敢恭維。
吳言老道找我幫忙一定沒啥好事,我愛理不理的問,“說吧,找我幹嘛?”
手機裏傳來景千夏跟吳言老道通報的聲音,能聽出來他們現在是處在一個寂靜而又寬闊的地方,因為走路和說話時都發出了回音。
我還能肯定,這種回音一定不是從孔張造出的三千世界的結局裏發出的,結界是人類創造出的理想區域,結界裏的所有東西都需要依靠創造者的靈力維持,就連回聲也是,我確定沒有哪個人會特意耗損靈力做出回聲。
頃刻,吳言老道接過手機,扯著沙啞的嗓子有些氣喘,“丫頭,和你商量件事,把你那把補丁黑傘借我用兩天。”
吳言老道說的很迫切,可補丁黑傘裏的內容隻有我能看見,旁人就算打開了也隻是一把普通的黑傘。
“你要黑傘幹什麼?”
“還能幹嘛,當然是懲奸除惡。”
我翻了個白眼,“不說清楚就像把我傳家寶接走,門都沒有。”
吳言老道被我問急了,話鋒一轉,“這樣吧,你自己帶著黑傘來文化大廈也行,王家的寶貝還是王家人使用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我越來越聽不懂了,吳言老道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
突然,電話裏傳來了牛翻天脆生生的童音,“師兄,當心!”
緊接著,便是孔張吃痛的悶哼和景千夏祭出符咒時的嬌喝。
“總之,不想血流成河,就帶著黑傘來文化公司找我!”
吳言老道說罷,手機裏就傳出了忙音。
我狐疑的自言自語,“莫非他們剛才是在文化公司?若是如此,他們爭鬥的對象無疑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殺人凶手——邪神!”
“小深,我想我們必須要出去一次。”
小深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抬起腦袋,“好。”
換上一套運動裝,我帶足了黃符和黑傘,就踮著腳尖走入客廳。
經過上次的教訓,毛胡子和龍蝦仔都不在客廳守著了,而是一個守在院子裏,一個守在屋頂上,就為了防備小深的噴嚏。
今晚是陰天,雲層壓得很低似乎隨時都可能下雨,窗戶裏一點月光都不可見,屋子裏沒開燈也是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管不了那麼多,吳言老道那句“血流成河”聽得我心驚肉跳,沒辦法安然的置身事外。
如果真的需要我的傳家寶黑傘才能支付邪神,因我不想借,借造成更多人的傷亡,與古語“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有何不同?
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安心。
“那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耳後被人吹了一下冷風,讓我冷不丁縮起脖子,嚇了一大跳。
贏湛打了個響指,客廳裏的燈亮了,素白的燈光映照出他陰晴不定的麵容,似在冷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錯愕的後退,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擒住了下巴。
對上這樣邪魅的笑意讓我瞬間墜入冰窟,贏湛加重了指尖的力道,疼的我幾乎飆淚。
“從你打第一個電話起,為夫就一直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