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狽的摔在地上,下巴在地磚上磕破了,疼的我紅了眼眶。
“哎呦,你怎麼那麼不當心,要是再破了相,就連我都沒興趣寵、愛、你、了。”秦玉郎彎下腰,伸手用力拽住我的頭發,迫使我對視他那張森白詭異的臉孔。
我的天性是吃軟不吃硬的,忍著眼淚就是不在他們麵前示弱。
而且我隱隱察覺,這個叫做黃小影的人出現在文化大廈絕對不是意外。
秦玉郎伸出舌頭舔了舔我下巴上的血,他的舌頭冰涼冰涼的,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屍臭。
就算他的模樣從被福爾馬林浸泡成的腫脹豬頭變成了現在這個邪魅的外觀,屍體的臭味也是無法掩蓋。
我以前經常叫贏湛是個千年大粽子,現在才有些慶幸還好贏湛是鬼,若他真是個粽子,我豈不是要天天聞到這種如噩夢般的腐臭味道?
“你的血,真誘人,我真想現在就將你淩遲,喝幹你的血,再把你的肉一片一片送進嘴裏。”
“我呸!”
我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
秦玉郎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暴怒,反而伸出舌頭舔掉了我吐在他臉上的口水,像是吃了甜點一樣,意猶未盡。
我惡心的簡直就要吐出來,一點都不懷疑,他是真的想要吃了我。
“你的身體真髒,不過洗洗幹淨應該還能用,我可是很大度的僵屍~~~”秦玉郎鬆開手,我倒在地上。
我故意趴著倒地,避開他們的視線,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
還沒出手,係在手腕上的紅線就突然收緊,像是堅硬的鋼絲割開我的皮肉。
這不止是我手腕上感覺到痛,而是牽一發動全身,隨著紅線的收緊,全身都感覺到被撕裂的劇痛。
秦玉郎翹著蘭花指,捏著連接著我和他手腕的紅線,“真不可愛。”
黃小影一腳踹掉我手裏的黃符,“你還是老實一點,家主隻喜歡聽話的女人。”
“小影,把她帶回去。”秦玉郎說著,身體化作一道硝煙彌漫散去。
他的臉是最後消失的,那雙眼緊緊的盯著我,愉悅的欣賞著我痛苦而又無奈的表情。
黃小影拽著我的領口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狹長的眸子裏不帶一絲感情,“那個人,不喜歡不幹淨的東西。”
“那個人?”
我覺得黃小影的口中的那個人似乎並不是他稱之為家主的秦玉郎。
他要帶我去哪裏,又或者再去見什麼人?
我正在狐疑,黃小影就把手伸進我的胸口,掏出贏湛給小深當做骨牌的那根肋骨,用力一扯,從我的脖子裏將繩子扯斷。
“還給我!這是贏湛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用力掙紮卻無濟於事。
“他竟然把肋骨都給了你!”黃小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他不配得到那個人,但是你,也不配得到他。”
說著,黃小影便如發泄一般用力將手中的肋骨扔出去。
肋骨穿透了牆壁,不知飛去了哪裏,我絕望的看著壁櫥上砸出的洞,心裏似乎也被挖去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