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解憂公主如願和公子高成親了,為何她和公子高為何又沒有葬在同穴?”
“王元宵,你沒有讀過曆史書嗎?”
秦玉郎竟然嘲笑我!
回憶曆史課本上關於始皇之子公子高的介紹,隻有寥寥幾句,貌似是這麼記載的:始皇死後,趙高謀殺太子扶蘇,擁立胡亥即位為秦二世皇帝,趙高為郎中令,法令嚴酷,宗室公子將閭兄弟、公子12人、公主10人都被處死、連坐族誅無數。公子高想出奔,又怕逃亡後,趙高將他一族全部處死。公子高於是犧牲自己,請命為始皇殉葬,埋葬在驪山之麓,二世皇帝和趙高非常高興,賜十萬錢厚葬。公子高一族因而幸免。
日次說來,公子高和解憂公主應該是在風華正茂的年歲自願殉葬的!
可既然是殉葬,為何棺材裏隻有解憂公主一人的屍骸?
“公子高不會是逃了吧?”我到吸一口冷氣。
從秦玉郎悲憤的眼神中,足以說明,這位公子高在殉葬前一定是逃走了,並使用了某種手段讓解憂公主和他的衣冠塚殉葬,外人都當他們夫妻鶼鰈情深,實則隻是公子高的自救手段。
若真是如此,這位公子高當真不是什麼好貨色。
“王元宵,你說我的憂兒是不是後悔了?”秦玉郎撐大了眼睛,瞳孔周圍布滿了暗紅色的血色。
我趕緊點點頭,往後退了一些,拉開和那雙眼睛的距離。
“那你說,憂兒是不是死的冤枉?”
我再次點點頭。
“所以,用擁有天煞孤星命格之人的性命,換我的憂兒重生,是不是也是明智之舉?”
我可沒那麼傻,你們之間的事情就算再悲慘我也隻是一個聽故事的人。
不可能我聽你一個故事,或者可憐你們,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於是乎,我使勁的搖了搖頭。
秦玉郎無聲裂開嘴角,陰險的眯著眼睛,“還記得我說過嗎?身為奴隸,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小影,時辰到了沒?”
“稟告家主,剛剛好。”
“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秦玉郎將捧著的腦袋慎重的按在脖子上。
黃小影一把拽住我後衣領,像提小雞一般將我綁在一根十形的木樁上。
我簡直就要罵人,“放開我,我又不是耶穌,綁什麼十字架。”
黃小影拾起地上的麻袋,捏住一角塞進我的嘴裏,堵住了我的聲音。
與此同時,秦玉郎也抱起白棺裏的解憂公主,激動的朝我們走過來。
在我腳下已經事先設好了一個八角形的陣法,上麵同時用了陰陽兩界的字符和圖騰,但這些字符卻不是畫上去的,而是雕鑿出來的,像是一道道溝渠,等著被什麼液體灌滿。
陣法正中雕鑿出了一個更深一些的人形坑,應當是按照解憂公主體型定製的。
秦玉郎輕手輕腳的將解憂公主放進坑內,用顫抖的手指解開她的衣衫,那種麵紅耳赤的模樣,就仿佛在我們麵前的解憂公主不是幹屍,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少女。
我看的一陣作嘔,簡直太變態了。
可我還沒反應過來,秦玉郎就對我做出了更加變態的事情。
他從解憂公主的手中取下那把造型別致精美的匕首,拔掉刀鞘,露出了帶著三個方形血槽的刀身。
在冷兵器時代,人們都會在兵器上故意製作出放血槽,這樣當兵器刺中人的身體裏,就算不拔出來,對方體內的血液也會從兵器上的血槽中泊泊流出,而一旦將兵器整個拔出,血槽也會扯開更多的皮肉,使對方流血不止。
這種傷在現代或許縫合個十幾針,輸兩袋血就能治愈,但放在古代,一旦被這種有血槽的冰刃刺中要害,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曾經在博物館見過的冷兵器都隻有一條血槽,像這樣擁有三條血槽的幾乎聞所未聞,這中鑄造工藝在古代算的上是最高級別的,別皇宮貴族不可擁有。
“這是憂兒最喜歡的兵器,命喚血霽,普天之下獨一無二,最適合用來放血了。王元宵,七日後就是你的死期。”
秦玉郎陰笑了一聲,就將血霽刺穿了我的右手手腕那個曾經係著贏湛給我紅線的位置。
“啊!”我疼的直冒冷汗。
血霽拔出之後,我的血就滴滴嗒嗒的滴進地上的符咒溝渠中。
我看了眼手腕上的傷口,由於匕首上的三條血槽產生了一種扭曲的類似閃電的形狀,而這種形狀的傷口在贏湛上也出現過!
沒錯,我能清楚記得,在贏湛的胸口,那個刺穿他心髒的傷口就是這種形狀。
若真如秦玉郎所說血霽是獨一無二的,那是不是說明兩千年前贏湛便是死在這把血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