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
“太吵了,會被發現的,把她嘴堵上!”
“是,老大!”
東叔這回聰明多了,我剛想要開口,他就命人把一條臭烘烘的麻繩擰成一個柿子大小的結塞進我嘴裏。
估計是吃了上次的虧,這次“故地重遊”,還懂得先把電閘拔了,如此冰室裏的攝像頭就排不上用場了。
這群麵目醜陋的鬼一同向我撲過來,猶如餓鬼撲食,一個個長大了嘴用力對準我的四肢啃下去。
“嗚嗚嗚!”
我以為會被分屍,使出全部的力氣哼哼的像殺豬一般,驚嚇了許久,才發現綁在我手腳上的繩子都不知何時被咬斷了,失血過多的身體宛若棉花,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哎呦!”一隻吐著長舌頭的女鬼在咬繩子的時候不小心咬破了我腳腕上的一小塊皮,身邊的其他鬼都憤憤的對她拳打腳踢。
“下口當心點,別得罪了活菩薩!”
“就是!別連累我們!”
我聽得一陣無語,這些鬼口中的“活菩薩”指的應該就是我吧。
見我木訥的坐在地上,那些鬼後退了幾步,在我身邊圍城了一個圈,露出討好的笑。
枉死的鬼否會保持他們死時候的慘相,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我算是弄明白了,這些鬼並沒有害我的意思,還有可能是東叔搬來的救兵。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口中的麻繩具有靈性,沒有主人的命令別人休想扯下來。
東叔彎腰哈背的湊過來,見我快要被憋死了,又手忙腳亂起來,“解開,快解開。”
麻繩的主人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鬼,舌頭幾乎拖到了地上,他一伸手,那根麻繩就好似有生命一般鬆開我的口,飛回到他手中。
我大喘了兩口氣,覺得更加乏力,“你帶那麼多鬼來幹嘛?”
“當然是來救你的。”東叔昂頭挺胸的說,光榮的好似第一次帶上紅領巾的少先隊員。
我心懷感激,這小子還惦記著我,外婆沒白從景千夏手中救下。
轉念一想,東叔救我根本就不是報恩,那是我在他臉上又吐了一口口水,下了詛咒,讓他不能再去找替身。
如果他不管我讓我一命嗚呼,就要永遠待在枉死城裏做枉死鬼了。
想到這裏,我淡定了許多,“我是問,為啥大家都願意來救我。”
聞言,東叔的麵頰微微發紅,露出幾分囧色,貼著我的耳朵說悄悄話,“是這樣,抓走你的那兩隻鬼是在太厲害了,憑我一己之力根本沒有勝算。我思來想去,唯一能夠與他們抗衡的辦法就是組織百鬼夜行,用鬼海戰術以多取勝。所以我就放出風聲,隻要願意參與救你行動的,將你救出之後,都會得到一片黃泉樹葉作為回報。沒想到昨天發布的消息,今天半個枉死城的鬼就都來了。”
“臥槽,你當我開善堂的,也太大手筆了點?!”
“不多叫些人手,我們怎麼從那個可怕男人的手裏把你救出來?”
“也對,秦玉郎是挺厲害的。”
“不是那個斷頭鬼,我說厲害的是站在端頭鬼身後的那個陰沉的男人。有那麼一瞬,我好想還在他身上看見了神光。”
東叔說著,臉上浮現出敬畏之色,怪不得他化身的麻繩被黃小影捏在手中會怕的不敢掙紮,原來黃小影身上有神光!
神光的出現意味著黃小影不是凡人,那他和贏湛的關係……還是說,贏湛在生前也不是凡人?
談話間,冰室裏的燈閃爍了幾下又亮了起來,應當是被人重新接上了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