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迫的模樣,逗得北冥妖王哈哈大笑。
“鯉魚精,除了手臂,你還想咬人家哪裏?”
我憋得小臉通紅,沒好氣的白了北冥妖王一眼,抓起人參精的手就是一大口要下去。
頓時,無數人參的汁液湧入我的口腔,像是岩漿一般炙燒著我的五髒六腑。
“好痛!”我捂著喉痛,倒在地上抽出。
人參精鼓著腮幫子,“叫你咬一小口,你卻貪心咬了一大口,活該疼死你!”
“蓮綴,你沒事吧?”緋虞想要扶起我,卻被我皮膚上滾燙的溫度,燙的直縮手。
“沒事的,人參可是大補之物,她想要不勞而獲就得到其他妖精精修煉百年的靈氣,自然是要吃上一番苦頭的。”
說罷,他將馬甲脫下來蓋在來上,平躺在石塊上開始睡覺。
這種撕心裂肺的灼痛直直燒了我三天,到了第四天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我感覺身輕如燕,心念一動,紅白相間的魚尾巴就變換成了兩條修長筆直的人腿,比電視裏模特的腿還要好看。
而北冥妖王這一覺也足足睡了三天,我用雙腳從地上站起來,他才扯掉蓋在臉上的衣服,笑眯眯的睜眼看我。
緋虞拉拉我的衣袖,“還不快謝謝妖王,妖王可是替你護法了三日。”
我這才後知後覺,欠了欠身,“多謝妖王大人。”
“什麼妖王,你看我這打扮,就是一個種田的農民,叫我北冥鯤就好了。”北冥鯤說著,赤腳從石頭上跳在上,披著麻布馬甲,吊兒郎當的離開了。
緋虞對著北冥鯤的背影看了老半天,才想起來問我,“對了,蓮綴,你為什麼想要變成人啊?”
我神秘一笑,“笨,剛才你的心上人不是都說過了嘛?”
“不知羞,誰是我的心上人?!”
“還不承認,臉都紅成猴子屁股了。我看你不要叫緋虞了,不如叫屁股吧!”
“臭蓮綴,別跑!”
你追我打的嬉鬧中,我和緋虞又幾經波折回到了我作為一條鯉魚出生的那條河流。
之前都沒有發現,河岸邊豎著一塊石碑,上麵寫著“凶河”二字。
原來,這條河就是兩千年後,在王家村後山上盈盈流淌的那條快要枯萎的小河。
我曾設想過這條河鼎盛時期的模樣,卻也不曾設想過,竟會宏偉成百米之寬,比西遊記裏沙僧居住的那條流沙河有過之而無不及。
回到秦朝的這一個多月,我輕易就接受了從人變成鯉魚精的轉變。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新的開始,據說所謂的蝴蝶效應就是蝴蝶在喜馬拉雅山撲閃一下翅膀,萬裏之外的地方就有可能發生地震。
將蝴蝶效應用在曆史上或許也是可以的,比方說那日潘金蓮要是沒有打開窗戶,西門慶就不會看見他,那武大郎就不會死,武鬆就不會逼上梁山,之後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宋朝了。
我可沒有想要改朝換代那麼大的野心,我隻是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兩千年後的秦嶺不要發生災難。
這一年,是始皇17年,贏湛13歲,秦玉郎16歲。
要是計算沒錯,今年的元宵節,秦玉郎就會因誤闖始皇大殿被發配邊疆,造成之後一些列的惡果。
我雖不知道滄瀾是如何將溢熙孕育的種子丟失的,現在想來可能和秦玉郎脫不了幹係,若要扭轉兩千年後的局麵,我可能在今年元宵節那天就必須阻止秦玉郎和贏湛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