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明月放在桌上的小木箱,物件不多,但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稀罕物。
“公孫小姐要是真的真想要打賞我,就想想辦法,將這鏈子從我的脖子上除去。”我搖了搖脖子上的鎖鏈,發出了噔噔當當的聲響。
算起來,我到這裏足有四個月了,這條鏈子也如影隨形的跟著我四個月。
我不知這條鏈子上到底有什麼法力能阻止我變回原形,但每當夜深人靜時,我似乎都能從這條鏈子裏感受到絲絲縷縷的屬於贏湛的氣息。
就好像他睡在我的身邊。
小廚房裏,公孫環派給我的兩個丫頭正在串竹簽肉,冬天最適合吃的除了火鍋,就是燒烤了。
我的美蓉齋裏素來沒什麼規矩,兩個小丫頭也被我寵的沒大沒小的,隻有在外人麵前才會表現的特別恭敬,在我麵前那就是兩隻野生的小猴子。
她們待在小廚房不知道公孫環駕到,串好肉,就端著火爐屁顛屁顛的跑出來,“蓮綴小姐,燒烤準備好了。還有,上次釀製的啤酒,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發現公孫環和明月站在廳堂,兩個小丫頭當即嚇得的跪在地上,直呼饒命。
公孫環才沒空和她們計較,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拿起一串肉串開始研究,“師父,燒烤是什麼?”
我莞爾一笑,在火爐上放上一片鐵網,又去過公孫環手中的肉串放在鐵網上。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烤肉味便彌漫出來。
“這就是烤肉,公孫小姐有興趣的話可以留下一起用完膳。”
“那就卻之不恭啦!”公孫環不客氣的坐在飯桌上,等著明月將烤熟的肉從竹簽上取下,放入碗中。
我搬了個小板凳,圍著火爐,直接拿著串吃。
估計是見我吃的有滋有味,公孫環也自己拿了個板凳,坐在我的身邊。
看著肉油從鐵網上滴落,在煤炭上發出劈啪的聲響,公孫環似乎想起了什麼,“剛才她們說的啤酒又是什麼?”
“是用麥子發酵釀製的酒,吃燒烤必備。你們兩個,去把啤酒端上來。”
“是。”兩個小丫頭見了公孫環幾乎不敢抬頭,快步走進酒窖。
我不僅在酒窖裏釀製了少量啤酒,還用糯米釀製了一大壇米酒。
啤酒上桌後,公孫環試探的喝了一小口,“這真的是酒嗎,不嗆口,也不辣喉,而且好像還蠻清爽的。”
“自然是酒,你少喝一點,喝多了還是會醉的。”
“知道了!”
公孫環從沒享受過這樣無拘無束的吃飯方式,更加沒喝酒喝到飄飄然。
與現代人喝醉酒的表現一樣,公孫環喝醉之後,居然也發起了酒瘋。
一會兒唱歌,一會兒跳舞,最後還極其開放的向我展示了她胸前傲人的大白兔,看我的簡直是辣眼睛,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多吃一點葛根丸。
明月也看不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喝醉的公孫環“請”回房去。
送走了這對麻煩的主仆,兩個伺候我的丫頭才敢拿著剩下的肉串送進嘴巴。
“蓮綴小姐,啤酒喝光了。”
一個丫頭往我的就被裏倒酒,才發現公孫環已經將整整一壇的啤酒都喝光了。
“酒窖裏還有米酒,想喝自己去拿。”我知道這兩個小丫頭給我倒酒是假,拐彎抹角的問我討酒吃才是真。
“謝小姐。”丫頭們異口同聲,歡天喜地的跑去客房將米酒搬出來。
我喝了幾杯,覺得有幾分微醺,“你們自己吃吧,我去院子裏走走。”
“是,小姐。”丫頭們吃得歡,點頭如搗蒜。
晚上,鹹陽城又下起了鵝毛大雪,這樣冷的天氣,連湖水都結上了堅硬的冰層。
院子除出我再也沒有其他人,守門的家丁也不知躲去了哪兒。
公孫府的院子裏也有一個池塘,與禦花園裏的池塘大小不能比,景色卻各有各的好。
這裏的池子旁種滿了象征青山不老的鬆柏,迎風傲立,甚是壯觀。
我看得有些入神,絲毫沒察覺身後多出了一份氣息。
直到我脖子上的鎖鏈,被一個熟悉的力度牽,我才猛地回頭,看見了那張結滿了冰霜的臉頰。
鎖鏈的慣性,將我直接送入那個男人的懷裏。
贏湛也穿著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看樣式像是與公孫環的那件裘衣是情侶裝,我心中頓時一沉,伸手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