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擔心贏湛回來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情,我趁她回房之前就穿戴了好了衣裝,還讓廚房備下膳食,假裝淡定的坐在廳堂等他。
廳堂裏隨時隨地都伺候著四個奴仆,她們瞧見了我脖子上一枚枚草莓印記,都羞澀的垂下頭。
青花更是看得鼻子發酸,卻還假惺惺的恭維:“聽說公孫小姐跟著蓮綴小姐學習魅術,學過了頭,把陛下給迷住了。在元宵夜那晚成了陛下的環美人,以後在咱們王府可都要多多仰仗蓮綴小姐您了。”
我喝了一口粥,想著自己的心事,半句拍馬屁的話都聽不進去。
這個王府是不能待下去了,要想個辦法逃走,可贏湛也說了他可以憑借著我脖子上的鎖鏈找到我。
如此說來,在離開王府之前,我必須先找到一個可以隔絕外界的地方,才能真正避開贏湛。
“父皇撤銷了本王隨時進宮的權利。”贏湛在廳堂坐下,揮揮手指,遣走了一眾下人。
我趕緊放下勺子,“皇子們在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能進宮陪伴母妃燒香祈福,贏湛你不用太擔心婉美人。相信環美人也會諒解你的。”
“母妃在意的,隻有秦玉郎。”贏湛端起茶杯,吹散了被麵上的漂浮的茶葉。
我差點被嗆到,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早知道秦玉郎是……”
“皇宮裏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秘密。”贏湛的眼睛裏顯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痛。
“說的也是。”我尷尬的笑了笑,想起婉美人對待贏湛與秦玉郎之間的厚此薄彼,再看眼前剛毅冷峻的男人,默然生出幾分心疼。
或許,贏湛孤寡的性格,便是在這深不可測的後宮紛爭中養成的。
“當年,陛下同意放母妃回去秦家。可離宮之前,母妃懷了陛下的孩子,由此她再也不能踏出深宮半步,秦家也被滿麼抄斬。這或許就是這幾年母妃一直無視本王的原因。她看見我,就會想到秦家的滅亡。”
贏湛端起我麵前吃過兩口的粥,吹了吹往自己的口中送,半點沒嫌棄。
我有些莫名,“這種重要的事情,幹嘛要告訴我?”
“本王相信自己的女人。”贏湛看向我,深邃的眸子裏閃爍一抹靈光,“多吃點,今晚才有力氣繼續。”
切,沒說兩句話又開始不正緊。
我心底生出的那些疼惜,轉瞬化為泡影,重新拿了一隻碗盛粥。
吃完飯,公子扶蘇又派人將贏湛請了過去,據說是趙姬正在使用手段買通公孫起,希望以贏湛和公孫環的關係能夠力挽狂瀾。
贏湛不在府中,更方便我行事。
我有預感,今晚我不會再有被聖旨打斷的這種好運氣,所以趁著贏湛出門,我要抓緊開溜。
但在離開之前,我還要進宮一趟,將秦玉郎帶走。
說幹走幹,我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假裝回房間睡回籠覺。
王府裏似乎沒有東西是我必須要帶走的,身無旁騖行動起來更加輕便。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脖子上的鎖鏈,象征著我和贏湛永遠都拉扯不斷的關係。
我在桌上給贏湛留下一封信就偷溜到後院,跳進冰冷的井水中。